沈曜宸让叶轩遣散了副营帐附近的所有人，单独与轻歌姑娘见了面。沈曜宸一入帘帐便看到轻歌姑娘已经候在一旁了。

“民女拜见皇上！”

沈曜宸摆摆手走过她的身边，坐上主位。

“平身吧，这附近无人，以君臣相称便是了。”

“谢皇上，臣遵旨。”

沈曜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出：“此次到戚禹去的结果如何？”

叶轻歌低眉顺眼道：“回皇上，一如皇上所想，灵妃娘娘是三年前被戚禹王带回后宫的，虽一直以兄妹相称但是……关系异常亲密。”

沈曜宸转着扳指的手突然用了下力，心里划过一丝不快。

“具体点，关于身世的事儿!”

“灵妃娘娘的确不是戚禹公主，虽然戚禹王已将宫内来人遣散，但臣还是查到蛛丝马迹，经查证，戚禹先皇只有戚禹一子，并无公主。所以，灵妃娘娘是冒充的。”

沈曜宸没有一点意外，他心里已经确认赫连蛮便是顾满满了，所以他现在关心的只有她那一身伤疤的由来。

“那当初那人将她带回去时，又是何种情形？”

“这件事我已找到当初为娘娘诊治的太医，据太医说，娘娘当时入宫是已经面目全非，不只是身体上体无完肤，尤其是脸上更是除了眼睛外无一处能看的地方……”

叶轻歌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皱起了眉，其实戚禹太医在讲述的时候有很多细节更是听了都让人觉得心里难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不知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能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沈曜宸听到后拨弄扳指的力道更是大了几分：“继续。”

“娘娘被带入宫后一直血流不止，是戚禹王亲自徒步上了雪山求神医出山，幸而神医被感动且在娘娘断气前保住了一口气。后来因娘娘面部全毁，所以被换了一张脸，身上更是戚禹王花了大价钱每天用珍贵草药为娘娘吊着命。因戚禹王待娘娘实在不同，任何人不得近身，就连喂药都是戚禹王亲力亲为，所以换脸一事，到底是否是真的还有待查证。”

听完所有的东西，沈曜宸的扳指终于碎了一地。叶轻歌微微惊讶地抬了抬头，但看到沈曜宸阴郁的眼神时又快速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沈曜宸哑着嗓子开口：“查！”

沈曜宸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还有一丝阴狠：“给朕查！既然那人愿意救她便不会伤她，给我查当初在战场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将她伤成那般！一个都不放过！朕全部都要知道！”

叶轻歌领了命，沈曜宸便让她出去了。然后独自剩下自己一人做在空荡荡的营帐内，他看了眼被刚刚的碎扳指划伤的拇指，就任由着血滑落。

他泛红了眼眶，他不敢想象当初顾满满流了多少血，更不敢想象她到底有多疼。但她一定没有喊一声疼吧……她的姑娘最是坚强了，他一直是知道的，她只会在他的面前夸大其词的喊疼，只要哄骗到他的关心和心疼，她便可以什么疼痛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