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在那等我。”

不一会，程墨大步走来，接过洛戈手上的袋子。

洛戈好像不听劝被逮了个正着，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厂区这里很安全的，到处都是机械体。”

程墨仍然面色不虞，嘴唇绷得紧紧的。

洛戈继续转移话题，提起刚才听到的情报：“刚才听到两个人说手头紧，要报名去实验室，打一针就能拿三万星币...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在哪听过。”

“我就是为实验室来这里的。”程墨缓和了一些：“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顾染在拍卖会接触了两个人，一个是巨擘集团的二太太，她的儿子西摩多是卡尔斯基家族的机甲天才；另外一个是渡普药业刚出来社交的秦刻，他带了一个我搞不清底细的女伴。”

程墨耐心地解释道：“我最近得到的线索，那个女伴是秦刻少爷从这颗S-107星带出去的。”

“听起来是不是和顾不时从垃圾星带出你的故事一样？”

洛戈点了点头，她好奇那个女孩，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像一位故人。

“不过她并没有像秦老爷子的初恋女友，你放心。”

程墨提着塑料袋和洛戈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出平行的两道。

“我派人接触了秦刻，他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世家子弟，比你姐姐差远了。”

“总之，我从他那边听到了一个词。”

“基因实验室。”

程墨用嘲笑的口吻提起：“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渡普的药品实验项目，带点灰色性质的那种。”

洛戈隐约感觉抓到了点头绪：“所以我才会有这样一段顾家的基因。”

她转而疑惑起来：“可如果我是个实验品，为什么跑出来也没人抓我回去？”

程墨：“我想，是顾先生带你出去的原因。就像秦刻带出来的那位女伴。”

“不过，我很好奇。”洛戈若有所思地说：“我究竟算是有价值的完美产物，还是无人在意才能逃出来的失败品。”

程墨：“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你是实验室的副产品。”

...

看到老板和程墨一起回来，蒋奇也松了口气。

“老板，程墨刚来过来，知道你不在酒店房间，都急疯了。”他添油加醋描绘刚才的情景，说得程墨耳尖泛红。

“这里真的不太安全，说真的，你还是别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88难得地为蒋奇捧哏，播放了一段罐头鼓掌声。

蒋奇接着问：“明天还出门直播吗？”

他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这样一颗星，应该很难卖出去吧。”

洛戈摇了摇头：“医药废料的垃圾处理比别的更贵，所以正大垃圾厂的税收更高。尽管目前来看几乎没有开发和增长的空间，但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就足够了，最多卖的更便宜些就行了。”

“对于很多买家来说，买下直接放在这里能收钱最重要，至于这颗星、这颗星上的人会怎么样，并不在考虑范围。”

蒋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

洛戈笑了笑，露出蒋奇看过很多次的自信笑容：“可你老板我，怎么会做这么廉价的生意。”

“赚一百年钱就要彻底报废的星球，再怎么交易都叫不上价格，只能超低价出手。唯一的升值办法就是重新装修，打扫干净卫生再上架。”

蒋奇说：“我知道了，我们明天就去拍视频，去直播，曝光药物废料对这颗星的影响。”

“谁会在意一颗垃圾星？我问你，除了这颗星球上的人，有任何其他人会在意吗？曝光后除了让这里贬值，再没别的好处。”

“况且，这颗星球的翻新，可不是我们能做得了的。”

蒋奇嘟嘟囔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做？”

洛戈：“要让有翻新能力的人，在意这颗星。”

程墨听懂了洛戈的意思，但他并不认为有什么用：“帝国不会在意偏远垃圾星的死活。”

“所以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洛戈的眸子狡黠且水亮：“不知道情报贩子除了售卖一些真料，是不是也能帮我传播一些假料呢？”

“我想传出一条这样的消息。”

“帝国远征军正悄悄受违禁药品荼毒，据说军队黑市流转的药物，来自S-107这颗监管不严格的垃圾星。”

程墨嘴角勾起：“单帝国远征军怎么够，不如把帝国第三军团也加进去吧。”

洛戈：坑爹还是您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