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2 / 2)

么。

虽说这高门中长辈送岁礼本身就只是讨个彩头,多少并无干系,只是这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江愿嵩没忍住将自己那一份同江愿姝那一份做比较,同是侄儿,江愿姝的要比他的精致的多的多。江愿嵩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也不能将这不满说出来,只能收下来应道:“那侄儿便不做叨扰了,母亲出门时还同我说早些归家,过几日元宵佳节,侄儿再同父亲母亲上门拜访,届时姝儿一道前来,姑姑同姝儿年岁相当,还可以一同去逛花街。”他话说的圆满,只是说到姑姑二字又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浣楚笑着应付:“姑姑要送伯母回去休息,便不去送嵩哥你了。便让喜儿送送二位,也好让喜儿蝶儿这俩丫头有个说体己话的机会。以后怕是见不着了。”

一提及蝶儿江愿嵩好不容易摆出来的坦荡立马烟消云散,面色有些难看,沉默着出了门,待走至廊前确认里头听不着声音时才终于卸下装的有些僵硬的笑脸,面色阴沉,冷冷嗤笑一声:“没了老侯爷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江止宁她能笑到什么时候,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这样的货色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他恶声恶气的开口,像是将怨恨都化在这话语中,说完还不觉得解气,一回头瞥见两个丫头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立马就又想起了在堂内蝶儿那丫头蠢笨模样心下怒意更甚,几步上前,啪!的一声脆响,巴掌重重的落在蝶儿那丫头的脸上,小丫头黄白的脸颊迅速显露出来一个通红的掌印,她捂住了脸,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噙满了双眼,慌忙跪了下来:“郎君饶命,蝶儿知错!蝶儿知错了。”小丫头几乎是泣不成声,一旁的喜儿见状也立马跪下趴伏在地上不敢吭声。身子抖似筛糠。

江愿嵩胸口气闷,将那块刚从浣楚那要回来的水玉兜头砸至蝶儿,砸的正准,蝶儿哀嚎一声,哭声戚戚。这死丫头害他如此丢人,江愿嵩自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看着她冷笑出声:“真以为你生的这般蠢样能进本公子院中?痴人说梦。回去我就让母亲将你发卖了去。卖去那脏地,叫你此生再无出头之日。”

此话一出蝶儿那丫头惊叫一声便再无力气,径直瘫软下去。竟是吓昏过去了。

江愿嵩却是看都没看一眼,跟着紧随而来的小厮一同走了。

内堂。

廊前的事浣楚自然是知道的,自有下人会将外头的事一一向她禀告。

子秋抬眼去观察浣楚神色,见她心情还算不错,心下便松了口气。这二房做事真是不讲究,这般教训下人的事该是家事,再如何也不该在别人府中处理。好在歪打正着,姑娘听闻此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浣楚晃了晃手中的翠青玉杯盏,里头的茶水快要见底,只余几片细小茶叶在杯底浅浅飘着,茶是泾县的涌溪火青入口青涩而后回甘。心下舒畅不已,从前她不会品茶,觉着入口皆是一般,世间百种茶,在她眼中并无区别,更不懂夫人口中的茶色茶香。如今倒是明白几分。云开雾散终有时,守得清心待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