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舟坐在常去的酒吧内，身边跟着小跟班石聪，面前摆着不少样子的瓶瓶罐罐的酒精，看着请来的人在台上唱歌跳舞，眯起眼眸，抬起手吸了口烟，两颊微微凹陷。

季正舟转头，问石聪：“周饮听那小子呢？”

石聪挠着后脑勺，忙着吃东西，抽空抬起头，回答季正舟：“好像去高考了。”

“哦。”季正舟这才反应过来，记起周饮听是今年这批高考的学生，又吸了口烟，默默念叨，“怪不得好几天都没在这里见过他了。”

不然，季正舟还会点周饮听给他唱歌跳舞看。

季正舟肚子里的坏水憋不住，笑得肩膀颤抖，又提问石聪一个问题：“那个小丫头片子呢？”

“你说云初？”石聪天天跟季正舟混在一起，对于季正舟身边认识的人挺熟悉，负责起给季正舟提供他们信息的小跟班身份的作用，“也去高考了。”

石聪抿唇：“云初和周饮听是同班同届的。”

季正舟后知后觉，又哦了一声，不记得自己问没问过他们这件事，安静抽着烟，摆摆手叫台上的几个人下去，碎碎念：“我还是喜欢周家那位独生子少爷给我表演看。”

石聪没忍住笑：“舟哥，你好坏啊。”

季正舟闻言，偏头看身旁一脸娇羞样子的石聪，很想挥起拳头给石聪来上一下，“别搞这些，正常点。”

石聪仍是娇媚的样子，故意扭着身子戳了戳季正舟的肩膀：“舟哥果然是舟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十分独特呢。”

季正舟无语，看见肌肉十分大块的石聪做这样子的动作，差点没干呕出来。

季正舟换了个方向坐着，脑中想到了云初。

云初长相和声音都是甜美的，就是性格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乖。

季正舟喝了一大口酒，将酒精咽到肚子里。

刺喉咙的酒精滚过喉咙，火辣火辣的，有种特别的刺激感。

季正舟脑中浮现云初的那张脸，浮现云初对自己、对周饮听笑的样子，不知不觉出了神，神不知鬼不觉地念叨一件事：“高考之后，云初就成年了吧。”

埋头吃着果盘的石聪，冷不丁听见身边的季正舟说这话，口中的食物一瞬间全都喷了出来，差点没捂着胸口呛死在沙发上。

石聪的手指颤抖，指着比周饮听大了五岁，比云初大五岁多的季正舟，声线颤抖：“舟哥，你，你你你……”

季正舟拍掉石聪颤抖的手指，对石聪翻了个白眼：“别想歪，我是个正经人。”

“咳咳咳，”石聪死也不相信，看着季正舟的眼色，选择实话实说，“你这么花天酒地的人，还是别去祸害人家单纯清白的小姑娘比较好。”

季正舟摇头，居然没生气：“那个小姑娘，周饮听喜欢，我才不会跟周饮听那条疯狗抢喜欢的人。”

季正舟顿了顿，接着开口，告诉石聪：“不过云初好像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乖，总给我感觉有点吓人，似乎是能当精/神/变/态的那种人。”

石聪吓了一跳，手肘碰碰季正舟：“舟哥你是不是喝醉了？人家就一十几岁马上快成年的小姑娘，要是她知道了你在背后这么说她，她该有多难过啊。”

季正舟思忖着这件事，没有出言回答，选择了沉默。

季正舟回想着云初的脸，捏着手中的酒杯，就是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这个女的不太对劲。”

“她这样子一个在酒吧兼职打工赚外快养活自己的小姑娘，到底会有什么不对劲的？”石聪疑惑，“舟哥，你不会是因为周饮听喜欢她，所以连带着对她产生了不满，想给她穿小鞋吧？”

季正舟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石聪，你特么到底哪边的？！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情，你怎么一直跟我在这里东扯西扯别的东西？”

石聪猝不及防被季正舟扇了一个巴掌，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要死：“舟哥，我这不是怕你把对周饮听的过节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吗。”

石聪伸出两根手指发誓：“舟哥，我觉得长得那么乖那么好看成绩还那么好的小姑娘，一定不会有什么陈府的。”

季正舟无语，直白戳破石聪的小心思：“你应该就是看那小丫头片子长得好看，所以现在才这么积极帮她说话吧？”

石聪黑黑的脸一红，整个人变得黑红黑红的，看起来像只被煮熟了的对虾，挠着后脑勺腼腆笑着，露出一排被衬托的非常洁白的牙齿：“哪有啊舟哥，你可别乱说。”

石聪这么说着，又开始害羞地扭了扭身子。

季正舟没眼看，觉得陷入爱河的石聪，看起来非常的不聪明，有失他小跟班的平均水平，起了身，先走了，离开这里去周饮听考试的学校前等着。

高考期间的各个考点学校门口，人山人海的。

季正舟在路边停了车，像个家长似等着周饮听和云初。

季正舟打听到，周饮听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