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个小时可能要下达上千条指令,说的嗓子在冒烟。
终于,青稞酒业里面的人忍不住了,开始往上拉了两个点,距离涨停,也就只剩下两个点的空间了。
“青稞酒业,砸五千万出去!”
李远毫不犹豫的就开砸。
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伱们不拉?那我就不跟你们玩了。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里思维,即便自己砸五千万出去,对于里面的资金来说,他手里依旧还有两亿多资金。
所以他们不怕砸。
甚至还帮李远砸。
当股价再次回归到跌停位置后,没人砸了。
“青稞酒业,五千万跌停板拿筹码。”
在他出手拿筹码的时候,里面的资金就果断开始拉升,甚至一股脑拉到了水上九个点,距离涨停仅仅一线。
依旧不封板。
主打的就是一个渣男行为,每次捅咕一半就不管了,哪怕距离顶点就一步之遥也给你停下来。
并且下方没有承接,能看见的几十个档位,加起来恐怕都没一千万的资金。
很明显,怕李远跑了。
“青稞酒业,尾盘竞价直接动用一个亿拉板。”
里面的家伙实在是太油了,越是这样越好玩。
以后每天的振幅都会非常大,具备极强的套利空间。
就看谁下手快,谁下手狠,谁更渣。
……
天复资本。
沈天复在今天收盘之后,一直没有离开。
他的全部精力,都被天川股份套住了。
今天账面浮盈很高,几个亿的浮盈。
倘若现在能够全身而退,那么他不仅没赔钱,反而能大赚特赚,属于前所未有的操盘。
可问题是,他们卖不掉。
一卖就崩,所有的浮盈,都是水中月,镜中。
他好几次都想偷偷跑一点。
毕竟先为自己保证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可特么这几天一直有人几千万几千万的往外砸。
对于他们来说,不能开板。
开板就得死。
不把那些融券逼急,不把空单的保证金打到一个高度,他们表面的胜利,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他根本不敢跑,深怕跑了几千万,就把大好的局面给砸坏了。
哪怕他知道,那几千万可能是李远砸出来的,他们也得忍着,咬紧牙关承接住。
局面很诡异,明明他们绝对控盘了,可实际上还是看别人脸色在走行情。
他们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上去了,没什么操作空间。
只能通过连板走势,吸引打板资金来接盘。
基本上每天都有那么一两千万资金会冲进来。
不过也不能拖太长,打板资金一般待两三天就会走,或许周五就会雪崩。
从一开始的饮鸩止渴,到现在以毒攻毒,他们早就毒入膏肓了。
他给自己的投资人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庞管家,我是沈天复,幸不辱命,这次不仅把之前的亏损全部赚了回来,整体应该还能再赚十几个亿。”
他不是骗投资人不懂行情,而是他相信,没有亲身参与到天川股份中来,根本看不清局势。
李远要是给他机会,他还能抽身撤,如果不给机会,他无非就是苟延残喘几天。
挂断电话之后,没一会就收到了另外一个电话。
孩子回来了。
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危机一直还在。
他甚至都不敢在电话里面说什么,担心自己的电话已经被监听了。
回去之后,他给沈安娜打了个电话。
“有没有联系李远?”
“我……没有……”
“死皮赖脸不会吗?跪舔不会吗?三天之内,一定要把李远给搞定,不然就全完了!”
他气愤地挂掉了电话。
他一开始就知道沈安娜没有成功,不过李远还是出手帮忙了,他以为李远在等沈安娜重新送上门去。
结果沈安娜到现在都没有联系李远。
肯定不是沈安娜没做,这件事是沈安娜唯一的价值,这段时间他也在叮嘱着。
只可能是李远压根没搭理。
悬在他脖子上的刀,一直都在。
坐在书房,手里拿着一串珠子,来来回回的盘。
虽然用账面数据稳住了那些投资人,不过相比较上上周五,他肯定被监视的更厉害了。
“就不该贪那一千万的!”
如果不贪那一千万,他周四就可以跑路。
或许现在手里有几百万美元,可以偷偷摸摸在国外生活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