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赶紧分分先。”
唐乐年把桌子上的工作证给几人分了,沈文指了指上面的蓝底照片,瘪嘴将工作证反着戴上。
“证件照果然是一如既往。”
“哈哈哈哈,我瞧着我这儿还行。”张望心大,看了一眼后就直接戴上了。
倒是覃年,她只是将工作证揣在兜里,完全没有要戴上的意思。
实际上从上学时候开始,覃年都是不怎么喜欢被管控的,特别是脖子上带个校卡 实在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哪哪都被禁锢了一样。
上了大学也是一样,校卡从来都是放在口袋里,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只是将此拿在手上。
现在也不可能戴上。
“走咯。”
唐乐年打头,没穿校服的几人在蓝白海中显得格外亮眼,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学生们在走廊里吵吵闹闹,或者就干脆玩起了游戏。
“我看着他们还真就觉得自己老了。”杨林倒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感慨,只是周围的学生,他们在校服的衬托下,哪怕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青春何其美好,校园何其美好。
“别这样说,你还是很年轻的。”他们这支团队也是从半年前才开始组建的,唐乐年不知道怎么招人,就让好友在朋友圈里广泛撒网。
最后还是蒋岁看不过去,直接在招聘网站上发布信息。
就这样,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面试者,终于招到了满意的伙伴。
这才凑成了今天的五人组。
而年仅二十岁的他们,正是太阳初升的样子,正是青春时。
他们的未来,将无可限量。
他们有学校的工作证,校方也给了他们去教室听课的权利。所以杨苏不用和上面的领导打招呼,但她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下节课要上课的教室。
学生们下课之后一半出去玩,一半在座位上聊天,还有小部分在睡觉。
“杨老师,怎么这么早就来啦。”好事的学生看到杨苏进了教室,就大胆的上去问她。
她与学生之间一向都是以朋友相处,离开了课堂,她们就是能聊闲天的好朋友。
“一会儿会有人来听课,我早来布置一下。”
“领导吗?”
“老师,要不要我们会的举左手,不会的举右手啊。”
“学新课。”
“啊?那…”学生还在七嘴八舌和杨苏聊着天,覃年一伙人就从门口探出个头来。
“杨老师。”
她在后面没有做声,就是看唐乐年和她交流。反正团队里唐乐年才是老大,她也可以适当的摆烂嘛。
因为是覃年临时提议要过来听课,所以他们也没有拿上设备下来。
五个人在杨苏打完招呼后,就在后面找了把椅子坐下。
“没有桌子我还真是不习惯。”她本身是想坐在旁边的,刚好可以靠着墙壁。
但是那样好的位置被杨林一个健步就抢到了,还笑着和覃年说“妹子,这回让让哥哥。”这话不假,杨林搬完东西之后浑身腰酸背痛,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还要给你整个桌子,你面儿挺大。”唐乐年翘着二郎腿,和覃年持续斗嘴。
她笑着一边和唐乐年斗嘴,一边拿出来蓝牙连接上。
果然歌曲播放的一瞬间,世界都静谧了。
《安和桥》前奏的鼓点,在偶尔从耳机里传进来的吵闹夹杂在一起。
鼓点之下,是覃年被音乐抚平的心。
而杨苏在鼓点之中,从讲台上下来,一步一步走过来。
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子。
记忆中的她总是温和的,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发脾气。可覃年还是看到过,她被学生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颤音完成自己的工作。
她也曾和覃年提过这件事情,她说“孩子们也会有不听话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尚未稚嫩,没有能力完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
那样好的老师,在碰到学生无止境的捣乱时,还将耽误课程进度怪罪在自己头上。她云淡风轻的谈起,却让覃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隐藏在黑夜里的眼泪。
笑意盈盈走下来的老师,像是穿过了八年时光,一步一步走到覃年面前。
鼓点在耳边消失,她摘下了耳机,并且随着杨苏的靠近而站起身来。
这似乎成为了覃年身体里的记忆。
“来听课也不带笔记本。”似流水,划过覃年的心脏,听起来倒也不像是一句苛责的话。
“杨苏老师讲的课,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的笑容更盛了,站在讲台下的她像是一朵向阳的向日葵,而覃年就是那抹朝阳。
“上课。”
高中时代虽然离覃年已经过去四年之久,可那时候记过的笔记,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