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给我们安排了房间，我心想着就这破旅店还挺正规。

我们两个坐在这几平米的小屋子里，想破是破了点儿，也有点冷，怎样也比在外面挨冻强。我们两个也明白了，看人面相，就轻易相信别人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你几点的火车呀？”我把包放在床上问道。

“嗯……我……我……我不回学校。”他没敢看我的眼睛。

“不回学校去哪儿啊？”我继续问道。

“我……我去找王溪苒。”听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子就炸了，因为前一段时间我听到一些初中老友在议论事情。

我们初中的数学老师被人拉进传销组织了，拉她进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吴江。吴江是我这一届的，但是并不是我们班级的。吴江跟王溪苒一直都很暧昧，而且这次吴江被拉进传销，听说也跟王溪苒有关系。

“你们两个怎么勾搭上的？”我有些按捺不住情绪。

“就是前段时间她跟我联系，然后就一直在聊。”他回答着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说你去找她，她就跟你谈恋爱，对吗？”我直接了当的说。

“对。”豪仔有点害羞的回答。

“你知道她在传销组织吗？”我努力压抑着怒气说道。

“知道。”

当我听到豪仔的回答，我竟然愣了一下。

“知道你还去，你是不是傻啊？”我已经想动手打他一巴掌了，好打醒他的恋爱脑。

“他说我拿3000块钱去就行，不用在叫人头了，而且万一我在那真能混出名堂呢？”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不敢相信这是豪仔能说出的话。

我直接上去就踹了他一脚，我太愤怒了。

“这种话你都信，你脑子呢？我初中同学把他妈都骗进去了，他们会跟你讲感情吗？你没钱以后呢？你要再去骗其他人吗？骗你的家人骗我们这些朋友，你的大学也没了，你的人生彻底没了，被抓了之后，你就要去蹲监狱，监狱那个地方像你这种小细腰的人，小菊花都得让你变向日葵。”我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上大学后我就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哄骗，什么专家讲座呀！什么各种直销产品呀！我有个大学同学，经常到我们寝室说那些专家一天都能赚上百万，有些能赚上千万。我只是淡淡的问他一天赚上百万上千万的人，会在这儿给你免费讲课吗？这个世界就是无利不起早。

我给豪仔讲了好多，又给他分析了利害关系。凭着多年的老友，他还是能听进去我说的。也有可能是我那一脚给他踹清醒了。

那个漆黑且冰冷的夜晚，我们两个趴在暖气片上继续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