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3)

动弹不得。

心下一惊,慕皓眉心拧住。

洛鸢歪了歪脑袋,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动作,她确实不曾预料,这系统赋予她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即便她以前不曾学武,但有些招式就像埋藏在记忆深处一般,很自然的便能运用。

而对于此刻的慕皓而言,他没有发挥真正实力,一来是怕伤到洛鸢,二来也是怕旁人知晓他的底。可比试几招,他除了心惊,便再不知该有何反应了。

他反问自己,若是用尽全力,能战胜洛鸢么?

洛鸢不过去了几日学府罢了。

心尖刺痛,冷汗止不住的流,他忽而有些恍惚。

若说学府真有如此奇效,那他这些年来苦练的武艺,究竟算什么。说起来,他从来不曾得到父君的重视,即便对于皇室而言,安排皇子进学府轻而易举。

就是这样,他也是那个唯一被剔除在外的。

若学府教习能让洛鸢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打败他,那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成了笑话。

慕皓失魂落魄的看着洛鸢,眼底有几近崩溃的绝望。而洛鸢回视,突然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对了。

杨言和洛河进来时,两人就是这样的状态。

“鸢鸢!”杨言惊呼,洛鸢顺势松下手来,转身,挂笑,她表现得很是无辜。

似乎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只是玩闹罢了。慕皓回过神来时,面色很不好,即便有意遮掩,也实在显得苍白。

“怎么了这是?”两人上前,耐心的询问。

慕皓立身一旁,想解释,可张开口,又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洛鸢接过话茬,不愿让洛河和杨言知晓,刚刚比试不曾多思,现在想想,属实草率,正常人族短短时日未必有她这般进益。

“学府教习武艺,我想试试身手,辰泽让着我,逗我玩呢。”她说的轻快,眼神真挚,一时之间,倒很是令人信服。

而慕皓却忽而把视线送去,眼里是明晃晃的不解。

洛鸢她,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鸢鸢,你都这般大了,还成日里讨阿泽的巧。”杨言对于洛鸢的回答不可置喙,只是笑着说她。

洛河看了看慕皓的反应,又瞧见女儿的笑意,心里有些诧异,却不知从何问起。

“对了,爹爹,母亲,何事寻我?”洛鸢有意引开话题,好在两人确实带着目的来,故而没有深思。

“明日就是生辰宴,鸢鸢你跟着阿泽,一早先去皇宫,君想见见你。”两人故作轻松,缓道。而后,又把视线投向洛鸢,似乎想看看她的反应。

洛鸢不觉得有什么,轻快的应下,只是从始至终,慕皓都只是沉默。巨大的颓废感侵袭了他,他一时间不能接受。

洛鸢无意的瞥他几眼,虽然知道以慕皓的性子必然不会宣之于口,可若不解释一番,她总心有不安。

垂坐屋帘之内,烛火轻晃,微风吹拂。屋外,是月凉如水。

桌前摆着华服,繁复而精美,洛鸢想着明日要穿,只是头痛,待到那月色又浓了几分,她终是缓缓起身。

轻叩门扉,循着声,她面色悻悻的缓步踏入。

双手背后,洛鸢缓缓从那屋帘后探出半个身子,“阿泽,你还没睡呢?”她语气轻快,神色意外的坦荡。

慕皓眼底本带着很浓的防备,可待他看清来人,又渐渐放松下来。挂上浅笑,他仿佛依旧是那个温润的二皇子。

“阿月,怎么忽而来了。”

他盘膝而坐,桌前只有一杯发凉的茶水。说起来是皇子,服饰虽朴素,但做工依然考究。

许是准备入睡,慕皓褪去了厚重的外衣,剩下的,是素色打底。

“阿月,坐,这茶我寻了许久,正待你回来喝。”慕皓招呼着她来,洛鸢也没拘着。

两人说起来终究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关系比起寻常人来说,要好太多。

面对面而坐,慕皓端起茶壶,又在洛鸢面前的茶盏上注下水来,带着几分热气,氤氲着两人的视线。

洛鸢下意识的循着慕皓的动作,脑海里却在翻涌着原主与慕皓从前的记忆。

“阿泽,这个伤,还是你从前救我留下的。”看着慕皓腕间的烫疤,洛鸢眼底带出几分原主的情绪。

心疼又感激。

慕皓也看着,下意识的遮了遮疤痕,似乎不想洛鸢伤心。

“阿月,这是应该的。”他温声抚慰,并不在意。可洛鸢却不以为他正如此刻一般,云淡风轻。

她又执起茶盏,往慕皓杯中添了些茶水。

纤细如藕断一般的玉臂袒露,说起来,洛鸢的小臂之上,亦有疤痕,那场火灾来得突然,洛鸢八九岁,慕皓也不过十一二,少年几乎是拼了命才将她救出。

虽不排除慕皓为讨将军府恩情的缘故在,原主从来都很感激慕皓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