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堂巧遇旧时人(1 / 2)

吴念虽然绝望至极,但却依然昂着脖子大声向着公堂之上喊着冤枉,这激怒了堂前的县衙老爷。

只见他怒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大胆刁民,你偷盗财物,侮辱良家闺女竟还敢狡辩,来人,先赏他40大板,看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两名魁梧的衙役搬来长凳,一把将吴念按在椅子上,随后抄起水火棍便轮番打在吴念的后背上。

吴念惊恐极了,他虽然绷起身子,好让挨打的时候浑身的肌肉可以抵挡一些棍棒的伤害,但那棍子第一下抡向他后背的时候,他便破了功。

他只觉得自己后背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而那水火棍有节奏地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身上。

吴念瞪着眼睛,握紧拳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又一闷棍打了下来,他一口血水从口鼻喷出,吐了一地。

“别!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别再打了。”

在他们的严刑逼供下,吴念晃动着脑袋,语无伦次地叫嚷道。

县衙老爷一摆手,两名衙役收起了手中的家伙,退回大堂两侧。

此时的吴念瘫倒在长凳上,后背早已是皮开肉绽,那白色的青衫被染成了血红色。

“你可知罪?”堂上的县衙老爷开口问道。

“知罪,知罪,我知罪,我全知。”

吴念没有办法,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硬着头皮接下这泼脏水,不然他又能如何?

他现在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好像燃烧起来一样,一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长凳凳脚旁。

他现在满是后悔与绝望,后悔自己不听姥姥的劝告,非要出来闯什么江湖;后悔自己遇人不淑,中了这恶女下了陷阱;更后悔自己毫无本事,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只听县衙老爷发话,几名衙役将他托起要送往监牢,就在他被拉起身的刹那,他瞥见身旁的沈悠用手帕半遮着面抽泣,而当她注意到吴念的目光时,竟然还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贱人!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吴念大声咒骂着这个歹毒的女人,可是此时的他早已虚脱,昨日酒劲未消,又被打的精疲力尽,现在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几人将他丢入了监牢之中。

昏黄的烛光,脏乱的铺席,吴念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监牢的一角,双眼空洞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只老鼠正蹲在地上啃食着地上草稞。

正在这时,两名狱卒突然打开了牢门,走进来一把抓起吴念。

“官爷,官爷,不是后天才会行刑吗?”

吴念一边被拖着走出牢门,一边颤抖着嘴唇问道。

因为入室偷盗和强奸罪,他被县衙老爷判了死刑,后天中午行刑。

“近期司刑提督在此办差,黔安县城所有杖刑40以上的案件都需要过一遍大人的手。”

狱卒见他已是将死之人,不想他死前还揣着一肚子问题,便回答了他。

“提督?提督大人,提督大人可是要重审我的案子?”吴念听到狱卒的话,眼前突然多了一丝希望。

“你不用指着这个,大人每年都要到四郊五县来巡案,就是带你去走个过场罢了。”

那微弱又渺小的希望,像是冬夜里的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再次被带到公堂之上,没有了围观的百姓,两侧也没有了举着水火棍的衙役,公堂之上县衙老爷正站在椅子旁,一脸谄媚地恭维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正是崇州府司刑提督赵邦国,只见他四方脸,络腮胡,双目如炬。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被带上堂来的吴念,一旁的县衙老爷连忙在旁边讲到:

“此人名叫吴念,江中安怀人,晨初溜入人家中行窃,后见那家中只有一女,长相俊俏,便玷污了人家姑娘,犯了盗窃与强奸罪,被卑职判了死刑。”

赵邦国听完皱了皱眉,应该是也对台下之人心生鄙夷,正欲提笔在案文上签字,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台下之人胸前闪烁的一枚吊坠。

赵邦国瞬间站起了身,笔没停稳直接掉到了地上,一旁的县衙老爷不知什么情况连忙低头去捡,而赵邦国已经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堂下,揪起吴念的囚服,直愣愣地瞅着他胸前的吊坠。

“小子,这吊坠可是你的?”片刻之后,赵邦国开口问道。

吴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莫非认为这吊坠也是他偷来的?

“是我的,大人这吊坠打出生就陪着小人啊,大人您明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大人。”

吴念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这几日他受了太多的委屈,而眼看着自己就要在这外乡被斩首,心里边早已是五味杂陈,一句话便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你叫什么名字?”赵邦国又问道。

“我叫吴念。”

“那你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