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驳的“最高指示”。场子上全是用水泥打的台子,从后往前,排了好多。上边用红漆写着座号,可人们显然并不按号就座。她要往前去,被巧凤拉住了,说看电影太近不好。她静静地站着,看巧凤和姑夫向中间走去,她也随着走过去。

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找人的,说话的,叫卖的,吵成一箱子蜂。电影还没开始,舞台上的一盏汽灯照出前边偌大一块亮光。

她朝中间挤着,抬头看着战斗的头。战斗的头很大很圆,从后边一眼就能认出。挤着挤着,忽觉右手被人捏住了。她心里一惊，左右看看,并无她熟悉的脸。她正待回头,那手却松开了。这时,一个留平头的人从她身边挤过去了,个子很高很瘦,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她恍然记起这就是前些天卖小豹子时那个挨千刀的小平头。咬死你哩!她心里开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