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越跟群友对完答案才放下手机。
转眼见厉风烬走过来,林知越主动往里挪,好腾大点地方给厉风烬休息。
要不是厉风烬了解林知越,就这往后挪的举动,都会误以为林知越在怕他。
厉风烬问:“忙完了?”
“嗯。”林知越再往后挪了挪。
床垫微微下塌,厉风烬坐到床边找吹风机吹头发。
林知越就这样看着厉风烬吹头发。
厉风烬的头发浓密有光泽,在吹风机的热风下渐渐干爽,纯黑发色的发丝飞扬,让那张冷锐硬朗的侧脸看起来慵懒了几分。
林知越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打量眼前的人。
直白的眼光能让厉风烬发觉的那种。
“林知越,你要帮我吹头发吗?”厉风烬问了这么一句话。
话是这样说,他手上吹头发的动作并没停下来。
这只是调侃他的一句话。
林知越往床头一靠,就着舒舒服服的姿势看嘴角微翘的厉风烬,也带着轻快的调子说,“林知越说,厉先生的头发快被吹干爽了,不需要了,留下次吧。”
“呵。”厉风烬这声笑,笑的明显愉悦。
两人无话,但并不觉气氛尴尬。
林知越就这样盯着厉风烬继续忙。
看着看着,林知越的眼睛渐渐没了玩笑。
厉风烬穿的浴袍,吹头发时低头的动作让浴袍的领口稍稍敞开了些,露出小部分领口内的结实肌肉。
但吸引林知越的不是厉风烬的性感肌肉,而是贴着肌肉的玉佩!
林知越猛地上去抓住厉风烬的领口,扒开!
任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厉风烬也被林知越这会的猛浪惊了一刹,“林知越?”
“你别动。”林知越仔细看厉风烬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越看越激动。
这是他林知越戴的千年玉佩!色泽和纹理一模一样,上面还有被他摔出来的一条很细的细痕!
林知越欣喜,抬眸问惊愣中的厉风烬,“你玉佩是怎么来的?”
厉风烬敏锐,见林知越满含期待的眼神,多少猜到是跟那个朋友有关。
林知越没听见厉风烬说话,又再问了一遍。
厉风烬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林知越怔愣。
厉风烬:“怎么了吗?”
林知越:“没。”
林知越的眼睛视线始终在厉风烬脖颈上戴着的玉佩上。
他的好奇心这样明显,厉风烬不可能没发现。
对上厉风烬的疑问,林知越斟酌着说:“这玉佩……我看着眼熟。”
其实他已经肯定这就是他的玉佩。
但想刚才厉风烬说玉佩是生母的遗物,才忍住冒昧没再说太多。
林知越不明白,这分明是他林知越曾经戴用的价值三千万的千年玉佩,怎么现在成了厉风烬母亲的遗物?
想到什么,林知越望向厉风烬的后背。
对,后背。
厉风烬的后背有一道很大很长的伤疤。
他有必要确认厉风烬的身上有没有那道伤疤!
“我可以看看你的背吗?”林知越打直球。
急切需要一个答案的他已经没有弯弯绕绕的耐心了。
厉风烬定睛凝望林知越。
林知越没有躲避视线,而是与厉风烬对视了好几秒。
厉风烬问:“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就是要林知越说明白。
林知越思忖了会儿,缓缓开口,“我……想确认一件事。”
厉风烬的黑眸沉静如墨潭深水,没人能摸到底,没人能摸清最底下的是什么。
良久,答应:“好。”
转过身去,解了浴袍。
浴袍脱落,露出厉风烬宽厚结实的肩膀。
宽肩窄腰双开门,肌理分明的后背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厉风烬的右肩一直划落到后腰处,与林知越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林知越抚上厉风烬背上的伤疤,他的手在抖。
“伤疤是怎么来的?”林知越的嗓音沙哑,压抑着各种随时会涌出的情绪。
厉风烬说:“一次走工地不小心落下的伤。”
“嗯。”林知越只应了这一声。
厉风烬隐约觉得不对劲,转身要看林知越,被林知越的一个拥抱制止了。
后背传来的温度让厉风烬浑身的肌肉紧绷。
“林知越?”
“我就抱一会儿。”嗓音明显比之前软了几分,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乖。
厉风烬薄利的唇瓣紧抿,他不认为林知越是心疼他后背有伤。
他们还没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