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郑田兴站出来问。
他们瞥了郑田兴一眼,不耐烦道:“别管闲事。”
“你们在欺负他。”郑田兴说。
霸凌团体极其嚣张:“是又怎样?”
郑田兴向他们走去,义正言辞道:“住手。”
“嚯。”为首者轻蔑一笑,目光在郑田兴的脸上流转片刻,狠踹男生一脚,男生被踹倒在地上,然后他拽着男生的头发,强迫其抬起头。
男生面容极好,皮肤显着病态的白,比杨霖菀还白,嘴角有颗痣。
为首者不屑地看着郑田兴:“怎么?还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郑田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说的什么狗屁?”
几个小弟早就等不及了,冲上去抬起手要揍郑田兴。
几秒后。
一群小弟捂着肚子在地上滚,疼地“哎呦哎呦”直叫。
为首者见情况不对,赶紧叫撤,一群人连爬带滚地跑了。
那个男生见状,没什么表示,戴上镜片碎了个角的眼镜,沉默地捡着地上散落的书本。
郑田兴也蹲下帮忙捡,当他注意到男生把一块袋装面包塞书包里的时候,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
在郑田兴赤裸裸的目光中,男生面不改色地把面包塞书包里。
好像不打算分给自己吃,郑田兴低下头。
郑田兴继续捡,余光却瞥到一块木牌,捡起来,看到上方雕刻着的东西时,他愣住了。
木牌上方,雕刻着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玉。
郑田兴来不及细看,就被男生抢走了。
男生嘴角还带着血,冷冷看他一眼,接着把木牌塞到书包里,背着包走了。
郑田兴站起来,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大概几十米,男生突然停住。
郑田兴也猛地停住。
只见那男生转头,冷声对他说:“别跟着我。”
郑田兴没说话,肚子倒先“咕咕”地和男生说起来了。
男生回过头继续走,郑田兴继续跟。
两人又走出几米远,男生再度停住,拉开书包拉链,拿出面包,再一把甩到郑田兴脸上,接着恶狠狠地说:“滚。”
郑田兴接住从脸上落下的面包,愣愣地看着男生转身离去的背影。
男生回到家,这是一个三层高的居民楼,他来到三楼的走廊尽头处,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消片刻,他家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男生才来开门,接着便看到郑田兴站在自己的家门口。
郑田兴看了看他。
男生漂亮的脸上、白皙的手臂上都是淤青和擦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郑田兴再往他身后看了看。
男生的家里几乎空空如也,冲着门的方向是客厅,然后是阳台,地板是榻榻米,右边的墙是一整面推拉式柜子,左边的墙什么也没有,客厅中央只有一张矮木桌。
榻榻米上散落着一些医药品,男生刚才应该是在处理伤口。
男生见是郑田兴,二话不说打算关上门,却发现怎么也关不上。
低头一看,门缝处卡了只脚。
郑田兴鞋尖抬了抬,眨眨眼,真心实意地说:“好疼。”
男生把门打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田兴:“给我看看木牌。”
男生皱眉:“为什么?”
郑田兴把脖子上戴着的黑玉拿起来给男生看,男生慢慢睁大了眼睛。
“你是谁?”男生问。
郑田兴:“我叫郑田兴,让我看看你的木牌。”
男生:“你认识我父亲?”
郑田兴歪头不解。
男生让出一个身位:“进来。”
郑田兴走进去,男生关上门,从书包里拿出木牌。
仔细核对一番,发现木牌上雕刻的黑玉和郑田兴脖子上戴地真的一模一样。
这下轮到郑田兴问了:“你是谁。”
男生边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边说道:“江莲。”
郑田兴又问:“你认识夏先生?”
江莲眉头紧紧皱起:“夏先生?谁?”
郑田兴看他不认识,继续问:“这是你的木牌吗?”
江莲:“我父亲留给我的。”
这个叫郑田兴的人,脖子上戴着的黑玉,和父亲给自己的木牌上雕刻的黑玉一模一样,或许,它们有什么关联。
或许,自己可以借此从中了解父亲。
想到这,江莲问:“你认识他?”
郑田兴没回答他,只是问:“你的父亲在哪?”
或许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