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1 / 2)

有着巴山弟子的引路,刘远等人很快就到了巴山。

不同在落雨宗,这次在山脚并没有遭到山门弟子的为难,反而还很是顺畅,问都不问,便放刘远几人进去了。

想来也是,刘远曾经是巴山楚水一脉的掌门人,又是李秋池心心念念的人,几个山门弟子想必早已被李秋池叮嘱过,又怎么敢阻拦?

几人上了山,路上遇到的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不过到底女弟子占了大多数,腰间佩戴的,几乎都是长剑。

当然,腰间别着短笛的也有,只不过数量要比佩戴常见的少很多。只有百来人。

掌门人都跑了,还能有着百余人在,已然是不错了。

佩戴长剑的,是巴山夜雨一脉的弟子,掌门人是李秋池;而腰间别着短笛的,则是巴山楚水一脉的弟子,至于掌门人,曾经是刘远,但现在却是李秋池在代理。

江天一搂住刘远肩膀,笑道:“刘兄,我还以为你会带上一根笛子哩,没想到你居然没带,倒是真的狠得下心。”

刘远冷哼一声,道:“我带笛子干什么,巴山现在又不归我管,我早就辞去掌门之位,交给赵渊了。”

江天一幽幽地道:“那他现在人呢?”

刘远蹙眉,道:“这事还要问?还不是被李秋池那个疯子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天一无奈地道:“或许,人家秋池是有什么隐情呢?”

刘远瞥了江天一一眼,道:“就像她杀了各大门派的行走一样?”

“当我没说。”

众人向上攀爬,一路上,刘远也是看到了众多熟悉的面孔,一时间触景生情,有些伤感。

当年含恨离开,如今在江湖漂泊了十余年,故地重游,本以为凭自己的心性,自己会不为所动,不想还是动了情感。

人到底是念旧的,哪怕是造化九重天的高手。如今刘远回到巴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是熟悉,根本不需要巴山的弟子在前引路。

刘远已然走过千万遍了,即便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只是,刘远不想走在最前面,心想着能晚一点见李秋池,那就晚一点见,哪怕仅仅是一瞬也好。

刘远正胡思乱想之际,倏忽间,忽地瞥见了一个人,而那女子似也看到了刘远,快步跑了过来,恭敬下拜,道:“晚辈闻人初怜,见过掌门。”

江天一笑道:“闻人?这个姓倒是少见。”

刘远看着闻人初怜,总觉得莫名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蹙眉问道:“你是谁,我们现先前该是见过的吧?”

刘远不是很确定。

此时刘远因为即将要和李秋池见面,心乱如麻,难以静下心来思考,不然,以他的修为,过目不忘并不是难事,只要肯静下心来想,多半是记得起来的。

闻人初怜闻言一怔,道:“掌门,您不记得了?在幽州的归云阁,您在胡朝尘手中救下过晚辈的命。”

刘远这才想起,道:“原来是你。你命还真大,居然还活着,看你的武功修为,甚至还突破到神台。恭喜了。”

闻人初怜道:“弟子不敢居功,若非掌门的内力护住晚辈,只怕弟子早就死了,绝无法或着回到巴山。”

刘远淡淡地道:“我本就救不了你,是你自己因祸得福突破到了神台, 这才保住性命,却是与我无关。”

闻人初怜下拜道:“掌门您过谦了。”

刘远蹙眉,道:“不对啊。当初在归云阁,你可是没能认出我来,现在怎么就知道我曾经是巴山楚水一脉的掌门了?莫非,你先前是装作不知?”

闻人初怜恭敬地道:“弟子原本是不知的,并无欺瞒掌门之意,只是后来回到巴山之后,见到掌门的画像,这才得知的。”

刘远微微颔首,道:“那么,闻人姑娘,你拦我有何事?”

闻人初怜一怔,道:“弟子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拜谢掌门的救命之恩,以及上次在归云阁弟子颇为失礼,特地来请罪。”

刘远道:“我不在意这些。既然无事,那你便退下吧。”

闻人初怜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动弹。

刘远蹙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闻人初怜忽地跪在地上,道:“弟子敢问掌门,这次回来,是为了重新执掌巴山楚水一脉的吗?”

刘远淡淡地道:“闻人姑娘,这貌似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闻人初怜抿紧下唇,道:“弟子知道。但是,为了巴山楚水一脉可以传承下去,弟子也只好斗胆询问了。”

刘远瞥了闻人初怜一眼,道:“若是不是呢?”

闻人初怜犹豫片刻,道:“那弟子便跪着,直到您答应为止。”

刘远简直被气笑了,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跪着,与我有何相干?”

闻人初怜低声道:“是无关,但弟子也只能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