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像电影里描写的那般当场倒地抽搐，而是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钱警官虽然也恨不能把这个畜生扒皮抽筋，但职责所在的他，还是立刻冲上去控制住了李奶奶不让她再有机会胡来。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当年我们两口子就不该心疼你收养你！

你他妈的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是我养的！

依依不是你生的但是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还是人么，你怎么能做出来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啊！”

被钱警官用擒拿手按在墙上的李奶奶，涕泪横流地大声哭诉着。

而那个被开了天灵盖还满头是血的罪魁祸首，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真的意识到了错误还是纯粹演戏，总之是不顾自己脑袋的伤口，就这么跪在地上对着李奶奶哐哐磕头。

看那样子，如果不是手上戴着手铐，他肯定得一边哭一边恨抽自己大逼兜才能解恨。

一旁的宋鸣看着他的样子，也懒得上去帮他检查和包扎伤口。

不管他当时是真喝多了还是畜生附体，不管他现在是真的认错还是害怕法律的惩罚，他对于依依的实质性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这种无法弥补的物理伤害和肯定会跟随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不是磕个头认个错就能解决的。

磕头能管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宋鸣虽然对法律方面不是太懂，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的判决，已经从原来的“三年起步最高十年”进化到了“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他会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情。

现在自己要做的和能做的，是在依依打掉孩子之后，想办法把她的身体养好。

心理的创伤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治愈，但自己身为大夫，必须得让她不留下任何物理性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