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传恋爱脑(1 / 3)

伏姐魔 羊大喵 2300 字 4个月前

恋爱脑这玩意还带遗传的!我老母亲虽长得像一大茶碗冷白水似的寡淡,但脑子是真对得起书香门第的钱氏家族。高考放开的第5年以锡市文科状元录入全国top2,本是光宗耀祖的事,但她接下来操作,活生生把钱家祖坟都给震三震。为了和她高中竹马在一起,成就他的伟业,背着档案,跑到他男朋友所在大专求录取,后来大专3年,边工边读供他家境贫困,美貌不能自理的男朋友。为了照顾他男朋友脆弱小心灵,直接三五年不回家。

对,他们不仅修成正果了,在农村婆婆步步紧逼下,一步步追男,生了我大姐、我、三妹、四妹,五弟。他男朋友就是我便宜老爹,皮肤白皙若雪,唇红如血,一双剑目锋利而多情,芝兰玉树,单单站立一禺,便能让人没得忘记呼吸。不过,脑子不太灵光,勉勉强强大专毕业被分到国企,不钻研不交际,美其名舍不得忙起来看不到媳妇,可笑,那就舍得媳妇在外企累死累活地加班。也只有我母亲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甘之若贻。不过,他们感情也是真好,每次做饭,两人边打边闹谈谈笑笑,睡觉时候像两颗交脖树,紧紧环绕。对我们这几个姐妹说不上疼爱,也没打骂过,一直放养,不过我那擅长pua的奶奶,就喜欢抱着我弟嘀咕:“姐们,这弟弟啊是我们老申家唯一的根,你们以后长大了啊,一定要帮衬帮衬弟弟,大丫你要帮弟弟买房,二丫你买车,三丫就帮弟弟娶媳妇,四丫,嗯,四丫给银子给弟弟花哦”。说完还要轻轻拍拍宝贝孙子的屁股。

我那奶奶是没想到,她这话一句没对,我弟弟并不是唯一的男丁,而我恋爱脑大姐申爱娣前半生连房都住不起。她继承了父亲的美貌,天生风眼却水光潋滟略显娇憨,面如月盘,温润而又疏远,临风而立如淤泥之清荷,亭亭玉立,仿佛周身萦绕甜甜淡淡的清香。她走了母亲的老路,不过,我大姐夫张华可不像我爸那么没脑子。他害怕这么好一盆花被别人抱走,在她读高中的一个晚上耍了一点计谋,直接栓死了我大姐。

我还记得那天台风登录,全市停业停学,我坐在窗前看山上的树木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如涨潮的大海,带着腥味踏着节拍。客厅里的父母哄着已快小学毕业的光宗去睡觉,浑然不知连重点高中读高三的我都已经回来了,而在县城普中读高一的大姐却迟迟未归。我埋下头,继续刷完5.3的一套高考真题,雨冷飕飕的跳跃在我的笔尖,被老师批改过的地方,沁出写红色的伤口。客厅的笑声不时盖过唰唰的雨声,实在聒噪,我拖拉着鞋,出了房间,母亲追着异常兴奋的五弟,父亲的鼾声已起,三妹申有娣在房间里倒立,四妹申来娣戴着耳机哼着小曲,唯独大姐的房间像一个黑夜里的盒子,吞没着无穷无尽的寂静。

我挪了挪脚跟,敲了敲父母卧室的朱漆大门。放低声音朝门内轻喊“妈妈,妈妈,妈妈”,里面笑声掩盖了我的气息。我转了身,又瞧见大姐的屋子黑色中泛出闪电的高光,我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这通身的能量吸入腹中,我咬了牙,将这口气呼出来“妈妈,妈妈,快开门!”。门锁咔嚓开了,一高一矮的身形,手挽手赫然立在我眼前。父亲还是那副吐气如兰,淡淡地未睁开眼地说“二丫,什么事?”

我的样貌虽然普通,但在这个家一直以来最丑,我自卑地舔舔自己地包天的厚嘴唇,扫了一眼他们和谐的一家三口,不急不慢地说“大姐,还没回来。”他们如我所想他们没有半点为父为母的惊慌,像我在说一直小猫小狗不在家似的。五弟光宗将那颗圆滑的脑袋穿过爸爸的胳肢窝,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瞄准我,轻蔑地嘲笑“丑八怪,烦死了,大姐不在就不在,她今年都18岁,还要爸爸妈妈操心?”父亲母亲乐呵呵地一个摸着他的头,一个捏了捏他的胳膊,宠溺而又欣慰地点点头说:“还是养儿子值得,就是儿子心疼我们。”他们合上的门,如鲜红的心肌膜隔绝了一切不切实际的期望。是的,他们不打不骂我们这群丫头,也不爱不疼我们,他们尽了养育的职责,我们还要奢望什么?

我打开小区大门,茫茫的雨色如地狱爬出的白马,呼啸地侵吞世界千万种色彩,连他们脖颈原系的大红花,也在阵阵蹄声中变得青灰青灰。累了,困了,我倚着铁门,铁门和我一起向后摇了摇。凌晨的三点,只有零星的雨滴慢扫昨夜落下的破衣碎伞,冷风卷着它们嗦嗦地颤抖,远处出摊的包子溜出第一缕热气。热气里漂浮出我熟悉而陌生的脸,慢慢雨夜已让我接受所有可能。她的裙子被雨闷褶,从小爱干净的她,脚上全是血和泥,这血和泥像长了脚的魔鬼,面目可憎地一直衍生到小腿肚再到那撕破的裙角,她淤青的上翘的眼角有点耸耷下来,失神的眼珠涣散地在我脸上过了一遍,珍珠似的白牙在朱唇上咬得紫红,她没有其它任何反应了。我牵起她的手,她的手上有镣铐的青印,柔弱无骨的手与这青印矛盾而又和谐。我将头转向前,不看后面慢步跟着我的大姐,淡淡地问道:“他做的。没人知道,以后也没人知道。”她压抑的啜泣声,在我后面一阵阵拔高。父母房间的灯在轻重起伏的呼吸声中消匿,意想不到的是三妹和四妹半睡半醒地爬在客厅的餐桌上,三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