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那时江月寒内向不爱说话，不争不抢，也什么都不参与。归零则想争的绝对不让，争不来也死死盯着不放，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一旦产生了念头，就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归零成绩优异，为人正直，但他的朋友并不多。那时的他整天都在思考一些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思考的问题，他与同学相处时根本聊不到一起去，他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有一次江月寒看见归零在玩沙子，他以为归零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堆沙堡，实际上归零在分沙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因为距离较远，江月寒听不清归零在说什么，索性走上前去听一听。

江月寒坐在归零身旁，看着归零分沙堆。

归零给六个沙堆编号，按照逆时针顺序给沙堆分沙子，每一个沙堆分到的沙子数量大致相同。

总沙堆全部被分完后，再由1号给2号分一部分沙子，2号再给3号分差不多同等的沙子，到最后6号再分给1号沙子，以此类推。

“1.1…1.2…1.3…”

江月寒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归零到底在说什么。

时间就这样在江月寒和归零的耳边悄悄溜走，太阳西斜，天空中的云朵染上了一层温柔的红晕。

江月寒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眼，将脑袋搁在归零肩膀上，像只小狗似的蹭了蹭。

归零被江月寒的动作吓到，瞪大眼睛扭头看向江月寒。

江月寒见状，赶紧坐正身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两人沉默片刻，江月寒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那个，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在分沙子，验证公平是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