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禁不住诱惑(1 / 2)

刘妈妈体贴,知道我贪欲享欢后没食欲,所以只备了一碗软烂的牛肉粥做晚饭。

我就着可口的雪菜肉沫,勉强喝了一小碗粥果腹。

傅戎炡在我旁边大快朵颐,饿死鬼似的吃完了一整只银雪炖鸡,外加一笼破酥糖心小笼包,食欲惊人。

吃了饭,他看我这般恹恹无神,便喊来张福,说要出去买吃的。

说是哪条街,哪条道开了家食楼,里头的酸梅酱鸭最是开胃。

我拂手说不用,他执意要去。

拉扯间,刘妈妈拽着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再说。

傅戎炡刚被情欲喂饱就着急忙慌冒雪出门,估摸着是有事要办,买吃食只是搪塞的借口。

我平静一笑,只叮嘱他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车子碾雪而去,留下两道黑痕。

我披着毯子,蜷在沙发上看报纸,刘妈妈则在屋里收拾狼藉。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灯光熠熠闪闪,温和而舒适,听着雪絮絮落下,捧一杯养颜的玫瑰热茶,真是惬意。

可我将桌上厚厚一沓报纸仔细翻找了个遍,还是没瞧见报道楼伟明八卦的文章。

怪了,算上今日,稿件已经投出去三四天了,怎么能没一点风声动静呢?

我莫名烦躁起来,欲起身回屋。

正此时,一个粗辫粗眉的小姑娘蹑手蹑脚摸了过来。

她摩挲双手,嘴唇张合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是,卖身的?”

她真是,火眼金睛。

我心中恻恻,嘴上冷笑。

“你是哪儿的人,中文说得很有意思!”

小姑娘没听出我在讽刺,反而红了脸蛋。

“我……我是安南人,是从云南过来的。”

安南?忽一听这地名我还愣了片刻。

安南是古名,如今,那地方叫越南。

一开口便说出这么古老的名字,看得出她心中的得意。

史料记载,越南被晚清政府割给法国后便成了彻头彻尾的殖民地。

内部凄惨一片,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后来一些胆子的年轻人便琢磨着越境外逃,谋条生路,其中去云南、四川、广西的最多。

她一介女流,能从云南千里迢迢过来江苏,又来到繁华至极的上海,想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小姑娘巴巴地望着我,等着我回应。

我沉默半晌,开门见山道,“你也想卖?”

她低了低脑袋,“嗯,我想挣钱。”

前头的话说不清,这句倒是说得顺溜!

我细细打量着她的长相,方圆脸,宽鼻梁,厚大巴,五官不占优势,身材亦是略逊一筹。

虽说我没有流连花场的经验,但这几年借着楼家、傅家的面子,也在百老汇看了不少俏丽佳人,心里有有个对比。

她这样的长相和条件,即便是真卖身,去的也是最末端的黑窑。

挣不了几个钱不说,还会染一身的疾病。

忽地,我想到了一个点子。

一个先前从未,也不敢想的点子。

傅戎炡是男人,是男人就经受不了诱惑。

我好好教她一番,略施钱财,买通她成为我的人,再让她去找些姿色娇娇的女人来勾引傅戎炡,那我离开他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了些。

只有一朵花的时候他自然矜持专注,可来年春花满园,他又能克制几分呢?

她是越南人,必然也会认识一些混血的妓子。

混血儿长得漂亮,浓眉大眼,身材出众,最讨男人喜欢。

我试探着一问,果真如此。

她说上海的不少越南人都有法国的血统,长相确实很有吸引力。

我收敛笑容,懒懒地往沙发上一躺,让她来给我按腿。

小姑娘洞察细节,看出了我一番美意,乐呵往毯子上一跪,听我娓娓道来。

一来一往间,我也听到了女孩的信息。

她叫美方,今年刚十九,与她一同逃出国避难的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十三,一个十一。

十三的那个妹妹娇气些,不愿意吃苦,所以刚到云南就嫁给了一个浑圆的土财主,当了第十房姨太太,现在跟着她的是年仅十一的妹妹。

傅家用人严格,只收手脚勤快、背景单一的,且十八岁以上的,所以妹妹进不了傅家做事,无奈下,她只能将人寄托在与一个同乡那儿。

可那同乡是个吃里扒外,专坑害自己人的畜生。

她表意上收了美芳的钱财,照料妹妹,实际上却是每日将小姑娘往窑子里送。

可窑子的老鸨精明得很,说什么也不肯要。

半大的外国人,身材、长相没一样看得过去的,连中文也磕磕绊绊,客人哪儿会喜欢,因而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