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

她长大了一点的时候，和爸爸说她想要在书房里玩，爸爸二话不说，在不让人进来的书房里加了张桌子。

后来她长大了，和爸爸说她喜欢贺景初，爸爸就跪着，把贺季两家的联姻求了下来。

为了她，爸爸把季氏和尊严，全部让出去了。

可是她呢？

她都做了什么？

曾经的回忆袭来，各种任性妄为的过往，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季冉轻轻捶着胸口，试图让自己舒缓，可终究是徒劳。

心脏狠狠揪着疼。

病房寂静无声，贺景初看着她一颗接一颗往下掉的泪珠，心中莫名烦躁。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抓着自己放声大哭，借此说她多爱自己，可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忽略心中莫名的不适，紧接着又开口：

“现在知道了原因了？”

季冉猩红着双眼抬头。

无尽的悔恨侵蚀着她，让她痛不欲生，喉间因为极度的悲伤，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一哽，气息卡在胸腔，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