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性子，可偏偏他就这样对季冉了，从没想到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被他凶了会不会害怕，被他厌恶了会不会难过，被他从所有人面前赶出去，会不会尴尬。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贺景初默然，“对不起。”

季冉没接，“当初联姻的时候我们就说好，这段婚姻只是交易，你实在不应该动感情。”

“只要还像过去那样，我帮你应付贺家，你给我一个贺太太的虚位，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你对我最好的道歉。”

过去那样，井水不犯河水……

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不好。

他原本也不是真喜欢季冉，不过是被靳明泽几句晃了心神，想知道自己对季冉，到底是什么感情。

既然已经知道是习惯，回到合作的状态，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贺景初开口，“这是你想要的？”

季冉费尽心思嫁给他，好不容易有进展，她会甘心回到原样？

贺景初微抿着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季冉定定的看着他。

她已经说的这么清楚，贺景初还是不相信她。

贺景初现在在想什么呢？

想她是不是欲擒故纵？想她是不是又在耍手段？

说爱她，又把她想的这么不堪。

这不是爱。

内心泛上疲惫，季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对。”怕他听不懂，季冉说的很直白，“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要你喜欢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遵守我们的合作，谁也别毁约，就这样。”

她最爱贺景初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只希望不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贺景初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你不相信我喜欢你？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自作多情够了。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不过就是承认贺景初不爱她，有什么大不了？

季冉不欲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平静而坚定的说：

“没有为什么，就当我不喜欢你，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是不是真的喜欢都无所谓了，她不可能抛下上一世的自己。

爱与不爱，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