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什么身份(1 / 2)

季冉的声音很轻,还带着蛊人心魂的笑,怎么看都是一副气氛正好的模样。

可是贺景初的动作倏地顿住了。

像是一下子坠入了冰窖,缱绻的暧昧在一瞬间一扫而光。

季冉的眸子很清明,清明到让贺景初清清楚楚的意识到,陷入在这场情爱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能再激起她的反应,甚至是他的亲吻,她都不在意了。

贺景初望着季冉微红中带着艳色的脸,有些恍惚。

察觉到他的出神,季冉轻轻松松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

葱白的手横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之间,密不可分中多了阻隔出来的缝隙。

季冉的手轻轻的帮贺景初解开了领口的纽扣,动作间,海藻般微蜷的黑发铺满沙发,顺着身体曲线而下。

体贴的抚平领口的褶皱,手顺势环上他的脖颈。

靠近,鼻尖相贴,亲昵而又暧昧,“贺景初,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蕴热的气息吐在唇边,温香软玉在怀,这几乎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场面,贺景初却豁然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冉。

季冉脸上勾人的欲色浓重,却不带一丝感情。

见他起身,也没多大的意外,笑笑,“怎么不继续?”

明明是顺他心意的事,贺景初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非常生气。

怒意晃在脸上,连声音都冷了许多,“这样的事你还对谁做过?”

这根本不是她会做的事,到底是谁教的她?

她还对谁做过?

原来是在在意这个。

季冉坐起来,拢了拢身前的黑发,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呢?”

似是而非的语气,留人想象的空间。

贺景初的眼睛都泛上了红。

如果她真的和别人这样过了,如果她这样是别人教的……

只要想到季冉会对别的男人柔声轻唤,会像这样亲密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贺景初便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杀意。

指尖嵌入肉里,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

然后,转身,离开了。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巡逻的保镖,一队接着一队,防谁的不言而喻。

季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上没有一丝因为贺景初的举动而害怕的神色。

她早就知道贺景初不会动她,她那样做,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贺景初的态度。

果然,他还是之前那个模样,似是而非的吊着她,却不肯碰她。

她和贺景初两世加起来也才做过三次,除去她下药的那两次,剩下那一次是因为贺景初逼着她给安心道歉,她不同意。

从五年前她就开始在想,她提离婚的时候,贺景初为什么一直不同意。

如果说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那时候爸爸已经去世了,季氏也被他收入囊中,他实在没什么留下她的理由。

可他偏偏就是纠缠她不放。

而且听哥哥说,这五年的时间,他也一直在找她,不像要罢休的模样。

五年的时间,她冷静也冷静下来了,许多事情,也该和贺景初算清楚说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免得他一直纠缠不休。

她总不可能为了躲他,一辈子有家都不回吧。

他要一直沉浸在过去,她还想往前走呢。

季冉打了电话给孟时清,给他报了平安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

夜色下,贺景初的房间里,他正摇着酒杯看向不远处。

手边的酒瓶已经空荡荡,没有季冉的日子里,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季冉那边的灯还亮着,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看见那边有动静。

自从五年前季冉离开后,除了保洁,他再没让其他人去过那。

房间里还留着很多季冉的东西,偶尔失眠太严重,他就会过去看看,每次都只能看到满屋的寂静。

现在好了,女主人终于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女主人能待多久。

季冉毫无负担冲着孟时清笑的模样还在他面前,一会儿又变成了沙发上勾人时的模样。

这不是他的阿冉。

阿冉的哭和笑从来都是为了他。

孟时清不过是多余的局外人,妄想趁着他不在,取代他的位置。

殊不知,阿冉和他才是一对,孟时清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心机。

阿冉不可能不爱他。

贺景初灌空酒杯里最后一口酒,关了灯。

……

这一晚季冉睡的不太安生,夜里似乎有蚊虫,总有东西在轻扫她的脸。

偶尔喃喃声响起,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