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惧。
“当年安庆的粮,是你筹措的?”赵邝突然开口。
温辞闻言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才想起这个时候,赵邝也是看不到的。
继而又解释道:“安庆民不聊生,当年先帝在位时,周边的商户,胆子大的也和辽人做起了生意。
我父亲也有这个贼心,我不放心,闹着要一道去。
父亲以为我也起了贼胆,倒是没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了辽人是怎么对待晋人的。
半座城池,都是晋人奴隶。
里面还专门建了一个斗兽场,供辽人取乐。
醉生梦死和血腥残暴都在这座城演示到了极致。
当时听闻安庆之战到了末尾,那些粮多数是从粮商手里榨出来的,便借着这个机会,送去了前线。”
原来是她。
原来他们的缘分,这么早就开始了。
“你还记得,你留了一张纸条吗?”赵邝问道。
温辞点点头,她当初是留了一张递给前线将领,只愿她的粮,能真正帮到有需要的人。
可是具体写了些什么,又记不太清了。
“陛下看到纸条了?”温辞有点不可思议。
赵邝临政几年,对渭南官员,不说多加关照,也从未苛刻,当年他还提了一幅字,送去了南禺。
其实,那张纸现在还在他腰侧荷包里,被缝在夹缝中,轻易不得看见。
“一愿收复故土,二愿国泰民安,略尽微薄之力。
———南禺呈上”
他一直以为,是南禺的百姓所行,原来事实的真相,既残酷又无奈。
纸上的字,也不似女子所书,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原来如此。
当年南禺养活自己都够呛,哪还有余力支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