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尚书令的福。
想她和皇后还是死敌,若不是赵邝在,估计她车架子都碰不到。
不禁令人唏嘘。
几日后,一座高耸的城墙又矗立在了眼前。
城墙上,冀平州三个字青铜古锈,墙上单个的字,比赵邝都高。
城门口,矗立着一排排的队伍。
赵见站在首位,身后跟着一众人。
温辞见到了封暨章,神色不错,身上的伤应该是痊愈了。
冀平地界,与安庆毗邻。
又曾与辽人往来,此刻看着,缺了一分大晋的隽雅,倒是多了几分粗犷的美感。
路上挑担的也很多,还见着了不少贩卖牛羊的脚店。
她不清楚赵邝是在卖什么关子。
怎么拐到了此地。
这一路,相当于绕了半个晋国。
一路被迎进了州府府邸。
府邸的画风倒是婉约精致了不少。
连府里伺候的都男俊女美,抬眼望去,更是给这园子增色了不少。
这么多模样清俊的人儿,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沐浴束发。
温辞才觉得自己稍稍精致了些。
便想着去寻赵邝,换药事宜,这一路都是她操办的。
她也不放心,赵邝的伤是烛台的铜边磕的,长长的一道,看起来很是狰狞。
到如今,伤口才将将愈合。
温辞陡然想到,冀州州府之女,不就是爱说教条的吕仪么,怎么今日一见府里风气,倒不像会教出这种女儿的。
赵邝才沐了发,成公公正在替他熏发。
南禺一月不曾熏了,今日倒是熏上了。
让温辞不禁反思,自己还是太粗糙了。
整一屋,伺候的男男女女,温辞乍眼一看,还以为落入花丛。
说州府故意的吧,但人家府上确实都是些颜色鲜嫩的。
说他不是故意吧,这都放到赵邝跟前了。
安排给她的,颜色也不赖,不过都是些女子罢了。
外院倒是能碰到些花花草草。
真的是两边都不得罪。
这么会借竿爬,这州府莫不是猴子托生的。
州府未必就存了好心,但宫中的吕仪,明显成了弃子。
温辞替赵邝上了药,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众臣子等着召唤。
温辞也不多留,从房中退了出去。
沿着亭廊走了一圈。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