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失去了奇经八脉约束的内劲此时正疯狂的在他体内冲击,破坏着他的脏器。
“不对!他的境界不稳!”
梵景天看到柳肃的状态,恍然大悟的喊道。
“他不知用何种方式强行突破,现在经脉承受不住冲击已经破裂,我们只要坚持一下,他必定内脏尽碎而亡。”
“嗬...嗬嗬..”
安青南原本充满恐惧的脸上再次多云转晴,他有些神经质的笑着。
“原来如此,柳肃,你已是强弩之末,皇位是我的!我的!”
他疯狂的叫喊着,连心爱的长髯都已顾不上梳理,盘结在一起犹如落魄的乞丐。
今夜的大起大落使他原本就偏执的性情更加的极端,对皇位的欲望已将他变为一个红了眼的赌徒。
失去一臂,武功从此再难有寸进,但是至少这个皇位,他必须拿到!
“别怕,我们只要尽量避开他的招式,拖也能把他拖死。”梵景天对几人鼓励道。
“呼...呼...”
柳肃站在黄老怪的尸体旁,粗重的喘息着。
他眉头微微皱起。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至少要将威胁最大的梵景天解决掉,这场危机才有可能化解。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躲。”
他声音嘶哑,充血的虎目一凝,手中长剑举起。“砰”的一声再次化为一道金色流星直奔梵景天而去。
“龙霄剑诀第二式——虎骧龙视。”
梵景天早有准备,疯狂的运转内劲,想要向一旁遁去。
但他惊恐的发现,冥冥中似有一股气机牢牢锁定自己,使他的汗毛乍立。
“这一击你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脑中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高喊着。
“咚!”
只听一声重物撞击的闷响,强大的冲击波四散开来,烟尘四起,广场上的白玉地砖寸寸龟裂。
一个身影倒飞出去,撞倒数不清的残垣断壁,飞出百丈之远后深深的掩埋在一片废墟之中,再无声息。
烟尘散尽后,只见场中少了一道身影,却不是被攻击的梵景天,消失的竟然是铜皮铁骨的刘墉。
“呕...”柳肃呕出一口暗红色的粘稠血液,半跪在地的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梵景天。
“纵然他是天境小成,但他的梵天功才修成铜皮铁骨,断然扛不过我这一击,你竟然还用他做挡箭牌?”
“呵呵...”
梵景天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来刚才对撞的余波也让他受了伤。
“那刘墉对我的敕令总是阳奉阴违,我早已对他失去了耐心,我还要感谢你,为我除掉一个心头之患。”
梵景天淡然的笑着,仿佛被柳肃击杀的是大燕的人一般。
一旁的承南婉显然被这一幕惊到了。
她虽然离震荡的中心稍微有一段距离,却也受到了一些波及,身上原本整洁的红色道袍有数处破损,点点春光若隐若现。
她努力平息着翻涌的内劲,目光闪烁着,但最终却也没有说话。
柳肃此时的心沉到了谷底,刚才的招式击杀了刘墉可能是最坏的结果。
其所修的梵天功以防御为核心,讲求以内劲锻体,第一层刀枪不入可抵御一般的冷兵器,第二层铜皮铁骨可抵御内劲功法,第三层大罗金身可保万法不破。
虽然刚刚击杀了刘墉,但其铜皮铁骨带来的反震之力也是极强的。
柳肃感觉眼前一片红色,意识逐渐变得恍惚起来,狂暴的内劲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甚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通过七窍外溢,带出点点暗红的血液。
不远处,正努力运转内劲抑制断臂处血液流动的安青南,看着七窍流血的柳肃疯狂的大笑起来。
“他不行啦!哈哈哈...梵景天,快杀掉他!”
梵景天也知时候到了,他转身到一旁拾起崩落在地的龙霄剑,缓缓走向半跪在地不断呕血的柳肃。
“今日,就用你柳家的神兵送你上路。”
说罢,他猛然驱使内劲,却发现仿佛手中空无一物一般,内劲无法附着在剑上。
“哦?果真是神兵,还有这等特殊之处。”他冷笑一声。
“那你可能要受点罪了。”
说罢,手中龙霄剑便向柳肃心口直刺而去,没有内劲加持,神兵依然锋锐。
“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柳肃此刻一动也不想动,疲倦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就想这样睡去。
“砰!”
“噗!”
只听重击声和利器刺破血肉声音先后响起。
柳肃只觉一团柔软扑到怀中。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去,眼前除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