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鸢(1 / 3)

山河如念 一杯曼特宁 1675 字 3个月前

第二日...

宁山河正在睡梦中与李淳儿耳鬓厮磨,正待有下一步的动作,便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他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暗暗恼火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一翻身爬起,草草穿戴整齐,他走到院门口想要出去一探究竟,茅屋里的许多少年都聚集在院门口好奇的观望,看到他走过来,都纷纷向一旁让开。

宁山河扒在门口一看,只见通往茅屋的土路上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都给我回去!棍子挨得少了是吗?”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蓦然响起。

一名身着青衫,手持折扇,两鬓斑白的男子从主屋中缓缓走出。

他的发髻高高挽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细长的凤眼,儒雅而又庄重。

一双充满压迫力的凤眼微微一眯,孩子们就吓得一哄而散。

宁山河也急忙离开院门口,这就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人,也是这里学堂的先生,平日里其他孩子都称他先生,只有自己能称呼他为宁叔。

宁叔素来严厉,对于功课不好或是习武偷懒的孩子经常棍棒伺候,这也导致孩子们都怕他,宁天河也怕,但凑热闹的诱惑力压过了恐惧。

于是等到宁叔走出院门,他便极力将耳朵贴在篱笆墙上,却也听的不甚清晰。

隐隐约约他只听到“未时”、“河边”、“会武功”几个词语。

“坏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是猛虎帮的找上门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宁安便面色阴沉的走了回来,他在院中一声高喊。

“宁天河、顾北秋,你们两个出来!”

“完了!”

宁天河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棍棒暴打的准备,他勉强迈开犹如灌铅一样的腿,缓缓走出茅屋。

顾北秋早已经站在了宁安身前,一双深邃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宁天河,若有所思。

“说,是谁?”宁安看着两人,面色严肃,冷冷的问道,他仿佛很笃定这两人知道外面是谁。

“宁叔...是我。”宁天河小声的回应道。

“跪下!”宁安一声暴喝,声若洪钟。

宁天河没有一丝犹豫,“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仿佛已经演练过很多次。

“给我一直跪着!”宁安冷冷的说完,转身又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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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牛的心有点忐忑。

昨天他献宝未成还挨了顿打,丢了几颗牙,去参加二当家的酒宴时被帮里的小头目们指着鼻子嘲笑,气得他当场就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向二当家哭诉起来。

二当家听完也非常气愤,自己大婚的日子,手下兄弟却被揍得满嘴是血,这不是诅咒自己有“血”光之灾吗?

如此冲喜,搞的自己今儿个就放着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媳妇,只能看,不能用。

二当家和张牛俩人这一宿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二当家是燥的,张牛是疼的。

这不天刚蒙蒙亮,两人就一骨碌爬起来,大呼小叫的聚拢猛虎帮的弟兄们,誓要报仇雪恨。

呜呜泱泱的几十号人来到绿江村,村民们一看到这么多捣子,都吓得不知所措。

连唬带问之下,便有几个猜出是谁的村民给指了路。

会武功的,那一定是村子东南那几户人家。

远远的看到那片茅草屋,几十号人便大呼小叫的向那里走去。

但还没走到目的地,半路上就被两个身着劲装,手持带鞘利剑的汉子拦下。也不动手,也不说话,就是拦着不让过去。

连推带搡之间,不远处那几间茅草屋中就走出一个手拿折扇,一看就很有文化的文士。猛虎帮的这帮捣子何曾见过有如此风度的人?顿时就不再聒噪。

几番交谈之下,张牛就把昨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张牛看着那身着青衫的文士,心里不住的打鼓,这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随即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你个痴人,什么大人物会跑到这种偏僻村庄居住?约莫也就是之前家里出过读书人,受其影响看过两本书罢了。

宁安缓缓踱步,再次来到猛虎帮众人面前。

“我已经查明了,这就是一场误会,我替我侄儿给各位赔罪,稍后让人奉上十两银子,烦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猛虎帮二当家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精壮汉子,他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破旧的板斧,上身穿着蓝青色的粗布坎肩,坦胸露乳,胸口浓密的毛发乱蓬蓬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整理过。

听闻此言,他那凶狠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道:“十贯就想买我兄弟几颗牙?你怕不是在做梦!”

显然他是觉得宁安是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