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间,他就认真探索起还没来得及查看的屋子。
一厅三室,除了他们相对的卧房,靠里边还有一间紧锁的屋子。
他试了试没能打开以后就回到了客厅。
他开始头脑风暴,不停思索这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情。
然而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个,就是摆烂!
他要好好的享受享受这独特的假期。
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叠便利贴,在上面写下两年倒计时。
他将便利贴贴在电视柜上,随即扯下一张扔进垃圾桶。
他从冰箱中拿出一瓶饮料来到阳台,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新世界。
阳光懒懒抚过树,影子成了一双双,看着零落的几栋房,心中突然飘过一丝落寞。
他总觉得有些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忘记了,可思来想去也想不起。
然而,在他旁边卧室的江闻野也在那时起了身。
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光亮瞬间涌入房将他拥进怀中。
他满目悲情的望着那一幅幅画,同样从壁柜中拿出一个写满数字的笔记本,在上面划掉一个数字后,用着怀恋的手抚摸着那一个个数字,然后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句:“我等你…爱上我。”
简简单单六个字述说不清他的眷念,述说不清那如暗河般涌动的情绪。
在房间躺到中午,江闻野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出房间。
“咔哒”一声,门锁刚被扭动,门刚刚被打开一条缝,空气中就传来了周述的声音。
“家里体温计呢?”
周述的房门敞开着,此时的他正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听见他的询问,江闻野快速回到床头,打开壁柜从中拿出体温计。
他走到周述房间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里面,随即走到客厅才看见周述此时正在厨房忙碌。
“量量,看退没退烧。”
“好。”
他也去到厨房坐到餐桌旁,虽然将体温计塞进腋下,但眼神却一直在周述身上游走。
不过一会儿,周述就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旁边。
“我看看。”
江闻野拿出体温计递给他,周述仔细看了看后说了句:“烧退了,身上痛不痛?”
“不痛?”
“嗓子呢?痒不痒,咳不咳?”
“不痒,不咳。”
“行。”
说着,他回到厨房将里面的菜都端了出来。
三菜一汤看得江闻野眼都直了。
周述端凯碗筷递给他:“冰箱里就这些,我也不晓得你吃不吃的惯,试试?”
“吃的惯。”
江闻野开始埋头苦干,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他做的菜了。
香味萦绕舌尖,唇齿相碰间,一道道回忆犹如细雨般绵绵不断闯进他的心间。
曾几何时,周述也是这样为他做过饭。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不同的只有他的记忆里好似没了他的位置。
依稀记得,以前周述做饭时江闻野用喜欢在后面双手环抱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那时的周述会抽出手来摸摸他的头,随即宠溺的说一声:“馋猫。”
回忆渐止,江闻野低头喝着碗里的汤,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和情绪,只能看见那碗汤中正不断荡起涟漪。
他的喉结上下浮动,颤抖着声音模模糊糊说了一句:“周医生,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在厨房的周述并没有听见江闻野的呢喃,他满心满意都扑在手中那根排骨上,他啃得满嘴流油,眼神中全是对自己的肯定。
在外的江闻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抽离,特别是心口的位置,仿如千万只蚂蚁在爬。
那道浓重的爱就如化在心上的糖,糖的甜蜜引来蚂蚁撕咬,又顺着些许糖渣混进血液,游荡在他全身血管。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糖块扔掉,可爱意就是如此,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