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的话，换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或许不论是作为父亲的秦渭南，亦或者一心付出的周佳佳。

没有任何人，真正走进秦川的心里。

等沈牧审讯完周佳佳，叶天那边也做完了对秦川的调查。

沈牧望着两份笔录，唏嘘不已。

周佳佳是在秦渭南确认组队进行考古前，发现了秦渭南的不对劲。

作为考古系的天才，周佳佳很快将秦渭南那时期查找的资料收集了起来。

并知道了秦渭南的目的。

她一边钻研伊梺族的祭祀仪式，一边盯着秦渭南的动向。

直到干尸被运回，秦渭南确认干尸可以靠人祭生出返魂骨后。

周佳佳便开始了行动。

她想治好秦川，希望和秦川永远在一起。

还可以利用这个仪式，解决掉身边所有厌恶的人。

沈牧专门问过周佳佳，返魂骨到底是什么。

周佳佳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只知道这种东西，可以治疗百病，让人恢复健康。

至于秦川那边，沈牧更关心的是他的病情。

到底是什么病，能让秦渭南和周佳佳，宁愿相信莫须有的诡异祭祀，都不愿意相信医生。

直到他看了秦川的笔录。

之前钱多多给过沈牧一份病例调查。

秦川的主治医师认为，秦川是因为不能接受父母离婚，从而开始出现心理障碍。

从逐渐自闭到双向情感障碍，再到如今这样。

如果他自己不能主动积极地配合治疗。

那基本上就是药石无医。

可此时沈牧再看秦川的笔录，却觉得越发蹊跷。

秦川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

甚至父母离婚，同学排挤等各种负面情况，都未能给他带来影响。

而这一切都是从初中开始的。

初中时，他确实因为父母不断争吵，不想学习，甚至不想上学。

但他旅游散心时去了一个古玩街。

在一个古玩店里，买了老板推荐的护身符。

老板称这是心想事成玉符，只要他诚心祈祷，就会心想事成。

秦川当时虽是个孩子，但也知道这种是骗人的。

但他还是买下来了。

一是因为这个玉符只有几十块钱，二是自己从心底多少希望，真的可以有奇迹。

但当他散心回来后，父母却离婚了。

秦川无处撒气，就将玉符扔了。

但诡异的是，无论他将玉符丢到哪里，等他回来，玉符都会安静的躺在他的课桌上。

秦川怕极了，但又不敢和脾气暴躁的父亲说。

时间一长，他竟然有些习惯了。

甚至开始对着玉符许愿，希望自己可以摆脱痛苦，希望可以成为父亲的骄傲，让他开心。

虽然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但奇迹就那么发生了。

没多久，秦川突然不会再因为秦渭南的责骂而委屈生气。

而秦渭南说的话，他再也不觉得抵触，完成的都非常完美。

但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感受不到痛苦，甚至一丝情绪都感受不到。

直到他看到了秦渭南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