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大白牙，吸着鼻子，咧出笑问：“一会我去办公室补物理，你能不能陪我？”

高良思索片刻，直接拒绝。

“害，让你去你就去啊，我是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拍了一下顾嘉郢的肩膀，潇洒离开。

而那一夜，顾嘉郢并没有回家。

只有三层的办公室里，彻夜长明。

——

从那天之后，顾嘉郢再没上过学。

直到一则短信，发到顾嘉郢的手机上。

发件人是高良。

邀请顾嘉郢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在学校的十三层天台赴约。

高良是顾嘉郢在学校唯一的一个好朋友。

顾嘉郢并没有多想，就去了。

可是，等待他的，并不只有他这所谓的好朋友。

还有王伊桐，和她在学校结识的一群混混。

顾嘉郢想要逃，却被一群男生拦住。

王伊桐啪得一巴掌打在顾嘉郢的脸上，将手里的连衣裙扔在地上。

“我原先只以为，你就是个娘娘腔，没想到，你还有穿女装的癖好，顾嘉郢，穿上它，试试看合不合身？”

说着，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顾嘉郢摇头，想要挣脱开束缚，哭着求饶：“不是的。”

站在角落的高良却跑过去，将混混拉开。

“喂！王伊桐！你这是在侵犯隐私！”

王伊桐将手机里的视频打开，恶狠狠道：“不信是吗？你看啊，你看他在干什么！”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生的背影。而那个背影，正在厕所熟练地换女装。

高良没再说话，只是看了眼顾嘉郢，头也不回得就跑走。

边跑边听见身后传来的王伊桐的声音。

“这视频我都看着恶心！姓顾的，你赶紧给我退学！和你在一个教室里，都污染空气，明天，你要再敢让我看见你来学校，我就把这视频发到网上！”

拳打脚踢声越来越远。

……

可就在高良下到一层后，刚走到楼门口，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再回头，顾嘉郢已躺在血泊里，血流满地，死不瞑目。

染满鲜血的手里，还握着一枚纽扣。

故事讲到这里，高良已经泣不成声。

陆安宁看向教室内顾嘉郢坐过的空座位，心里隐隐作痛，“所以，视频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