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肆白又努力想了想，轻声询问：“饿了？”

“嗯。”

陆昭月抹了把眼泪，蹭的沈肆白胸口都是泪水。松了口气，沈肆白坐起身，安慰道：“昭昭先躺一会，我去厨房。”

“我想吃茄子。”

拉着沈肆白的睡衣衣袖，陆昭月垂眸，低声说。

“茄子？”沈肆白愣了一下，苦笑道：“昭昭以前，不是很讨厌茄子吗？”

他特意让佣人在厨房备了食材，也叮嘱了不要买茄子。这下真的难到他了。

“但是我现在想吃啊——”

眼看着陆昭月又要掉眼泪，沈肆白连忙答应：“那再等一下。等蔬菜批发市场开门了，我过去买。”

“我要你陪我。”

陆昭月拉着沈肆白衣袖不肯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就是感觉难受得很。

尤其是小腹也涨得厉害，说不上的不踏实。

就是想折腾。

“那我留在家，让下属买了送来，好不好？”

“不好。”顿了一下，陆昭月倒是没让沈肆白猜了：“我想和阿肆一起去市场。”

“不行。”这次轮到沈肆白拒绝了，继而柔声和陆昭月解释：“这个点外面温度最低，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而且，还要不要睡觉啦？”

“可是我白天睡多了，现在也睡不着呀。”陆昭月糯糯的回应。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肆白实在顶不住面前人眨巴眨巴的目光。

于是，凌晨三点。可以看见大衣加围巾加帽子手套，包的严严实实的陆昭月，被养蜂人打扮的沈少紧紧牵着，和贩卖菜蔬的店主们一起，在批发市场等茄子。

“这个点的人间烟火气，其实是最重的。”

陆昭月也想不起来这句话是谁和她说的了。

总之，记忆里好像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她总是害怕夜晚。

感觉黑暗中有个怪物会出没，要将自己给吃掉。

因为这，母亲就和她说，其实不用担心黑夜。

因为她在清晨能够吃到的热气腾腾的包子，美味可口的甜甜圈，都是大家在深夜做成的。

“楼下的大货车又发动了，肯定是一层的那对夫妇，要去楼下进货了。”

陆昭月还记得，母亲这样哄她。

所以，她对黑夜的害怕，也就慢慢消散了。

“还想起了什么吗？”

一直以来，沈肆白都不会去主动提这些。

他觉得陆昭月的记忆如何，并不重要。

反而这个小女人记不起来那么多才是最好的。

一旦想起沈家那些过往，说不定这小女人还没有现在高兴。

也是因此，沈肆白并不去多问。

除非陆昭月自己提起来。

“嗯，别的，还是没什么印象了。”

对上沈肆白眼巴巴地模样，陆昭月知道，他是希望自己想起来的。

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陆昭月低下头，叹了声气。

“昭昭，你记住，你和我，从来不用说对不起。”

将陆昭月的失落看在眼中，沈肆白温柔的牵起了她的手。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陆昭月每个生理期都会不舒服。

只是刚嫁给他时候，陆昭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