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迟挨打(2 / 2)

得再惨,有被妻主抛弃,没有后代,老了孤零零的做鳏夫惨吗?

如此,谢雨迟每隔一天就会被责打一顿,有时是二十法条,有时是一百多下法条,他身上新伤叠旧伤。他最初见到张兰兰的时候,被张兰兰责罚的伤以及那晚被张兰兰怒斥之后他自己责罚自己的伤本就没有上药,两次的伤痕堆在身上,又叠上这么几次责罚,哪里能够受得住?

然而再受不住,他也不告诉任何人,既不同张兰兰讲,也不同杜搴舟讲。男德委员会每次都在上午九点半上门,中午十二点之前离开,这个时间,正是工作时间,张兰兰早就去了阿尔法大厦工作,杜搴舟也去了国立美院的工作室画画,只有他谢雨迟因为是自己的公司,可以晚一些去,故而张兰兰和杜搴舟都没有发现男德委员来家中责罚谢雨迟的事。

在张兰兰到达这个星球的第二十二天,男德委员会第六次上门,对谢雨迟施罚,谢雨迟疼得额头上全是汗珠,手指捏到发白,法条执行了一半,他就快要晕过去了。他的脸色不正常地发红,身上肌肉疼得要爆炸,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大口大口地张嘴呼吸,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是不是中止责罚?看他这情形,有点受不住。”男德委员会这次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和一个机器人,两个工作人员都是男子,一个是执法者,一个是监督者,这监督者见谢雨迟这般情形,多少有些担心把他打死了,男德委员会教导男子,目的是为男子好,将人打死不是他们的目标。

那个执法者瞟了一眼这所大平层的天台,高深莫测地一笑,却又飞速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地道:“接着打,他惯会喊疼装可怜博妻主同情,今个儿不打足了,又被他逃过了。”

监督者见执法者这么讲,想起他们之前也责罚过谢雨迟几回,每回都会被谢雨迟的妻主赶回来制止,心中便也觉得执法者说的是对的,当下不再拦截。那执法者面无表情地点了下继续施罚的触点,机器人继续尽职尽责地将能痛得让人生不如死的法条落在谢雨迟身上。

不知道又承受了多少下责打,谢雨迟开始出现幻觉。

在他的幻觉中,他给张兰兰孕育了一个女儿,张兰兰极为高兴,他们一家三口,前往远古宇宙不知名星球,过着快乐而幸福的生活,在那个远古星球上,张兰兰凿宝石做首饰、开荒地种蔬菜,他们的女儿在旁边蹦蹦跳跳地帮忙,张兰兰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萌萌。

“萌萌,妻主,等等我。”他喃喃地喊着,脸上露出美妙的笑意,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正在阿尔法大厦专心致志地工作的张兰兰是被男德委员会的紧急讯息喊回家来的,她刚一进门,瞧见的便是浑身伤痕未着寸缕,俯趴在硬木长条矮桌上,虽然还有呼吸却没有一点自主意识的谢雨迟。

她的心蓦地一紧,双目喷火,质问那两个悠闲自在地站在一旁的男德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他犯了什么错,你们这么往死里打他?!我要去最高法律委员会投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