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杜康仁叹了口气，“我的解药可能副作用太大，也有可能有几个成分没有对上，总之她虽然命保住了，但是……”

“你就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徐栩栩松开了杜康仁的手，“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自己进去看了。”

“你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了，场面有点难看。”杜康仁拉住了徐栩栩，“她毁容了，脸上的皮肤全都溃烂，还有声带，也全都毁坏了。所以就算她好起来，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已经都毁了。”

杜康仁的声音中吐露着浓浓的同情。

徐栩栩甩开了他的手，冲进了手术室，就看见护士还在想办法处理她溃烂的脸上流下来的水，然后给她包上纱布。

她满脸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现在的样子可怕极了，饶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徐栩栩，也不由得惊了一惊。

顾婉柠的呼吸已经慢慢有了，旁边的仪器显示心跳是正常的。

徐栩栩便蹲在手术床旁边庆幸的说：“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人活在世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条命，只要还留着这条命，我们就还有无限的机会……”

……

陆思宸昏昏沉沉醒来，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依旧虚弱，这次祁选不敢刺激他了。

陆思宸看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顾婉柠一定是没有下落。

他手放在额头上，淡淡的问：“顾灿朝的葬礼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

“好。”陆思宸又问，“柠柠没来？”

“我派人盯了一整天，她没有过来。”

给顾灿朝体体面面办好葬礼，也算是他对得起柠柠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把顾灿朝的死算到他的头上，而且还会再一次失踪。为什么她连灿朝的最后一面都不来见？他真的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她。为什么她生完孩子之后性情大变成这样？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情绪一激动，身上的伤口便又撕扯一样疼起来。陆思宸闭上眼睛，努力平复情绪，他不可以再一遍又一遍的崩开伤口，他要早点康复，然后才可以亲自去找顾婉柠。

祁选安慰他：“陆先生，岳哥已经去找了，你还是保重自己身体要紧。”

“我知道。”陆思宸不放心的问，“我的伤势……没有人知道吧？”

“陆部长来过一次，他知道，但是我没有说是太太刺伤你的，我说的是你被精神病患者刺伤。”

“你做的好。”陆思宸刚刚醒来，体力太弱，说了这些话已经微微喘了起来，便说，“我再睡一会，有消息的话你叫醒我。”

“好。”

祁选从病房走出去，就觉得这事儿难办的很，以岳哥的本事两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看来陆太太是已经熟悉了他们所有的套路，所以藏起来也藏得得心应手。

他也不明白，顾婉柠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难道仅仅是因为产后抑郁症吗？

过了一会儿，陆思宸的主治医生突然走了过来，祁选站起来迎向他：“今天不是没有检查吗？陆先生在睡觉。”

“我们给陆先生做的精密体检报告出来了，有点奇怪的地方想问问陆先生本人。”

“怎么个奇怪法？”

主治医生便指了指密密麻麻的数据其中一行，“陆先生血液里残留这个成分，这一般是至幻剂的成分……”

“至幻剂？”

“就是可以影响人的中枢系统，会让人失去对自我的控制，对时间和空间产生错觉、幻觉的一种药物。”主治医生问的很含蓄，“陆先生有嗑药的习惯吗？”

“当然没有！”祁选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就进去叫醒了陆思宸，“陆先生，医生想跟您谈谈。”

陆思宸听完之后，不信任的看了医生一眼，“嘉仁不会堕落到体检都不准的地步了吧？”

“当然不会。这些确实是从您的血液样本里发现的。”

“我不嗑药。”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给您偷偷下过这种药呢？”

“呵。你是在小瞧我吗？”陆思宸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平时饮食都很注意，陌生人想接近他给他下药几乎没有可能。他冷冰冰的说，“我建议你们还是重新做一下检测吧。”

医生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说：“好的，那我们会尽快安排护士来跟您再采一次血样。”

主治医生刚出门，邵恩嘉就走了进来，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在陆思宸的病床边绕了一圈，“为什么今天顾灿朝的葬礼，柠柠都没有出现？”

邵恩嘉知道顾婉柠第一次失踪，和失踪归来的事情，她一直以为顾婉柠被陆思宸藏起来了。

陆思宸一听这话就很烦躁，“我要睡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柠柠现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