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做妾 松栖栖 1689 字 11个月前

萧程晋也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对不对,但他着实是越想越委屈。

他知晓冉婉曾在秦家吃过的苦头,也想着要多体贴体谅着她些,甚至还听见了父亲的话,数次主动向冉婉示好,主动靠近。

可冉婉这疏离恭敬的态度,着实狠狠刺痛了他这颗脆弱的少男心。

萧程晋越想越觉着自己委屈大发了,便冲冉婉嚷嚷道,“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你的相公?是不是觉着自己嫁进国公府受委屈了?!”

冉婉也不知晓萧程晋的脑回路怎么突然就转到这里来了,却笨嘴笨舌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慌乱的摇着手试图辩驳,“不,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偏偏往日里对她还算体贴的萧程晋,这会儿的语气着实有些咄咄逼人,“你敢说你就没存着‘左右你已经被秦家卖到了国公府,便得过且过’的心思?!”

冉婉沉默了,她确实存着这样的心思,却不知是如何被萧程晋察觉到的。

她自觉自己掩饰的很好,乖顺听话,不惹事不讨人厌,她做到了娘教她的,在内宅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妾室,才能不惹主人家厌弃,在高门大户中能谋得一角安身之地,度过余生。

以上,是冉婉每天都在告诫自己,提醒自己要做到的行为准则。

但现在,萧程晋却好似想要推翻她的想法,并义正严词的对她进行了批判——

“你是正正经经被抬进国公府大门的,不是从人牙子手里随手买来的丫鬟下人,”萧程晋为了不吓到冉婉,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身份!”

冉婉迷茫的看着萧程晋,她自觉自己并不怎么聪明,尤其是听了萧程晋这番绕口的话,更是让她糊涂了。

“世子,”喜巧紧张提心的围观了半晌,生怕冉婉会被萧程晋吓到,明知不合规矩,还是硬着头皮插话了,“姨娘还小,在冉家时也没人教她这些。以后日子还长,让她慢慢学,姨娘会明白的。”

喜巧早先虽是在孟氏身边伺候的丫鬟,但打从被指派到冉婉身边后,她就尽心尽力的伺候照应着冉婉。

冉婉那点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心思,喜巧早就察觉到了,但她看在眼里,只有心疼。

这得是在冉家后宅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养出这等不争不抢的性子。

喜巧能体谅,但站在萧程晋的角度上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世子的生气和受伤。

打从冉婉进门起,上到老国公,下到萧程晋,对她的态度都极为优待宽和。

尤其是萧程晋,哪怕抬冉婉进门是不得已为之的权宜之计,他也从未因此对冉婉有过任何迁怒,反而处处维护。

这还是萧程晋第一次同冉婉之间发生如此大的冲突争执,喜巧打小长在内宅,知晓其中利害。

若是能顺利解决问题,消除心结,揭过这一茬还好说。

若是反之……这件事怕是就要成为他们二人之间一根拔不出去的刺,扎得不深,但每每想起来都会让人如鲠在喉,反复刺痛。

也正是基于这个想法,喜巧才硬着头皮插言,纵使会被责骂受罚她也认了。

“姨娘也莫要太固执己见,”劝说完萧程晋,喜巧又不忘提点冉婉,“世子待您如何,姨娘心中也自当清楚。在冉家的一切终归是过去了,您既已入了国公府,就该改改性子,换个活法。”

喜巧说着,还不忘冲冉婉拼命使眼色。

为了让萧程晋消气,也为了他们日后能更亲近些相处,服个软又如何?

冉婉抿紧了唇,先前被萧程晋劈头盖脸一顿质问,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的她属实是委屈不已。

但眼下听着喜巧提点的话,看懂了她的暗示,冉婉也知晓她这般“忤逆”萧程晋,若是真想同她计较,萧程晋多的是惩治她的法子。

但他不但没有难为她什么,甚至在发生不愉快后还主动寻了来。

哪怕方才生气质疑她,萧程晋也没说出太难听的话来让她伤心。

冉婉转念想想,在冉家时,冉元生别说对秀姨娘这么好了,就算是对秦氏都不曾有过这般耐心和迁就。

冉婉虽然也觉得这样不太对,但她属实没接触过太多外人,不自觉的就会拿萧程晋同冉元生一贯的做派相比。

不比则罢,这么一比较,二人之间的差距就太大了。

家底不丰官途不进,吃穿嚼用着夫人的嫁妆,还自恃清高,为了彰显自己在家中说一不二的地位,没甚成就还不许任何人忤逆他的冉元生,在萧程晋面前瞬间就被比成了无用的渣滓。

萧程晋一介青年才俊,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都甩了冉元生几百条街。

他不但没有冉元生身上的那些坏习惯,甚至听他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竟是想同她好好过日子一般?

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在冉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迅速被她抛之脑后,心下自嘲一笑自己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