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好。”

慕雅幽幽一叹，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我和师尊曾有个约定，如果她嫁了人怀了孕，我就离开柳家庄，看来眼下的时间差不多了。”

“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苏毅惊讶。

“其实师尊培养我，一直是想让我去当小鱼的影子，或者按照柳家庄的说法，执剑人。我存在的宗旨就是保护柳小鱼，与她同生同死，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再需要我，我就离开。”

“当初约定，她有了男人，就相当于取代了我的存在，我也没必要再做什么执剑人，所以我离开是理所应当的。”

苏毅闻言点了点头，听起来姬青萱先前的做法略有些残忍。

“其实我都知道，师尊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忘掉以前的仇恨，专注于修炼，只是以前的事如何能忘？没有抛开过往的仇恨，我再努力修炼又有什么用？”

慕雅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苏毅早就听说，慕雅来自于鸾天域，似乎身怀家仇，只是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渊源。

眼下很显然，以慕雅对修为，还不具备报仇雪恨的条件。

原本她被姬青萱安排，还有一丝存在的意义与动力，也许给她时间，她的修为能够突破到一定程度，具备复仇的基础，但自己的介入，反而让对方灰丧下来，完全是个意外。

苏毅也没办法帮她，这些事本就与她无关。

“我不想再见小鱼和师尊，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就说多谢过去对我的照顾，原谅慕雅的不辞而别。”

慕雅带着些许决然地说完，转身就走，“门派骄子战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

“慕雅，每个人的命都很重要，你如果是要去复仇的话，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二，不要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苏毅无奈，稍作劝解，“你身怀仇恨，敌人想必来历不凡，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境界提升，他们的境界何尝不是呢？你能杀得了他们一人，难道还能杀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