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间头牌闺房,大到房屋建构,小到窗饰壁色,都比方才走过见着的房屋更为讲究。
柳青穆扫了眼前的房屋一眼,目光停在了二层的外楼廊上,道:“倒也算个好事。”
杨从易莫名其妙,“什么?”
“如果这儿不是二层的建构,”柳青穆指了指楼廊,“像方才寻常房间只有一层的话,我们想不打草惊蛇地进去,便是难上加难。”
杨从易顺着那修长的指尖看向二楼,忽然心生不妙。
果然,下一秒柳青穆便转头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似笑非笑。
杨从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双手捂着胸口退半步道:“你要干嘛?”
柳青穆弯起眉眼,曲意逢迎地笑了笑,“杨弟,搭我一把手——趁他们不注意,将我送上去。”
夏日夜晚微凉,月色凄清。
春满楼后院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但在此风花之地,这种声音实在是过于寻常,几乎引不起任何怀疑。
杨从易被肩上的重量压得脊背一弯,怕再出声会引人注意,只能将呼之欲出的痛呼生生压制住,脸色憋得涨红。
“柳青穆,”杨从易颤抖着双腿,觉得过了天长地久,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爬上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