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忽然，他又不明所以地扯起嘴角，“不对，我会回去，我一旦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屠了师门！杀了你们全部人！”

镖客——亦是朱向笛一怔，瞳孔颤抖着，被这股滔天的恨意震惊得语塞。

他喉结翻滚，憋出两个字，“我们......”

我们不是有意将你驱逐出门派。

要不是你利用武功在集市上为非作歹，且次次不悔改，师娘和师父又怎能狠心放弃他们养大的孩子，我又怎能不顾同窗之谊呢？

这些话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早已解释得太多，此时也再无人愿意听了。

四周的差役也不想见识故友重逢，都去追魏禾这个行走的功名利禄，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暗卫见四下终于落了空隙，忽地俯身冲去，用二人都颇为熟悉的剑法挥剑而上。

软剑碰在一起，交缠又分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刺鸣。

“朱向笛，你谈什么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谈我们，”暗卫抽出扭扯在一块的软剑，第二招很快逼下，狠毒之势显而易见的是下了死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此后山水不相逢。你是你，我是我！”

“师哥......”

朱向笛被这攻势逼迫得节节败退，堪堪用软剑抵挡住，然而心中却始终有所不安和愧疚，手下终究是留了情。

当初在江湖的武学门派时，师哥的武功就比自己高，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自己因为武学门派没落而怠慢武功，师哥却是突飞猛进。

“师哥，”朱向笛好似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忽然坦然了，“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暗卫百思不得其解，手下软剑的进攻愈发疯狂，“为什么要对不起？！我是坏人，你们他娘—的也是坏人！坏人跟坏人说对不起，别太可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虽笑得几近癫狂，但眼中却是浓重的不安和警惕。

朱向笛反而也跟着笑了，“师哥，我死了以后，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回去见一见师娘吧，还在我们常去的那座山上。她没多少时间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去见她！”暗卫胡乱吼着，脚下一歪，险些打了个踉跄。他猛然醒悟过来，急忙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