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大家没想起来还有这一点。

表姑接着说「在家是一个人，想吃啥吃啥。在那儿你怎么着不得听人家的，咱家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当家作主，北京人人家实行文明，人家搞人人平等。我家的老大呀，在那儿可吃苦了」表姑说着突然就皱起了眉。

这也是大家想不到的，北京天堂一样的圣地，还能吃苦吗。再说每次回来这么风光。但好像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媳妇儿呀！

人家家务事不便打听太细。但又真的很好奇。不过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后来在表姑家聊天的人，有相互碰头交流，又还原出一些真相：老兵虽然风光，但在家也并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结婚时娶的北京老婆是独生女，女方家给的房子，给安排的工作。

大家似乎可以隐晦的猜出，这在农村就相当于入赘女婿了。感情上万分感激，应该的，但气势上似乎掉落很多。

于是邻居们为许多事找到了原因。

「他家大姑娘在北京做小生意，自己租的房子，那可要不少钱呢。老北京说家里太窄，租出去也方便。」

「咦，听说他的兄弟。希望他给盖个房子，他只说让他先好好干。没敢答应」

「但他给老娘的钱，不都让兄弟给拿走了吗。」

「他老娘自己给的，人都有偏向」

「哎，还是人家二姑娘能耐，落户在北京了。」

「他大哥没少出力。不然像咱这去了北京也摸门不着啊」

「听他老娘说，当初他也想让一家人都搬到北京去。但不容易呀」

「这事儿啊，哪能事事顺人意呢」

这事儿，确实忌个圆满，有点残缺的，才是真实的生活。

老北京，土生土长的农村的孩子，作为习俗，家里一个人得势了，是一定有义务帮扶照顾其他兄弟姊妹的。

这么多年了，他两地奔波。但一个人终究难成所有人的心。他回来的次数，终究也越来越少。

其实最常挂在他老娘嘴上的，是他只生了两女，而女方表示，男女都一样。北京人的境界，小村人还不能懂。只觉得苦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