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翦教子,春天的到来(2 / 3)

一点。

始皇帝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但是赵泗,讲老实话也算是公认的比较和蔼的人了。

这性格差别明明很大啊,陛下都不苟言笑的来着…

“你年纪小,觉得奇怪正常。”

“你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太孙和陛下独独有一点不同。”王翦脸上浮现出几分感慨。

“太孙有大父,陛下没有…”

王翦是亲眼见过刚刚从赵国回到大秦的始皇帝是什么模样的。

对于年幼的始皇帝而言,或许他只是单纯的认为终于从赵国那个朝不保夕的地方逃回来了,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实际上,不过从一个朝不保夕之处,到了另一个朝不保夕之处。

“可是差别也太大了吧…”王离挠了挠头。

“何人无少年啊?”王翦拉长了嗓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像你一样牵狗赶猎,一天打到的猎物,三天都吃不完!”

“大父神勇!”王离面色一红吭哧吭哧应付了一句。

那还是不像,他只打一天只能逮个田鼠。

“大父说的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以太孙的秉性,反而和太子更像一些。”王离选择绕过这个话题。

“你是想说太孙和太子一样宽仁?”王翦开口问道。

王离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翦闻声摇了摇头道:“宽仁和宽仁也是不相同的。”

“太子的宽仁是骨子里来的,但太孙的宽仁,却是教出来学出来的。”王翦眼中带着几分狐疑。

“就算没有儒生,长公子依旧会是一个宽仁的君王,但太孙不同,说来奇怪,大父很多事情都看得明白,唯有这一点看不清楚。”王翦皱了皱眉头。

“何事?”王离开口发问。

“太孙的宽仁,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或是邹奉所教?”王离开口问道。

“邹奉教不出来…”王翦摇了摇头。

“或是张苍所教?”

“太晚了,张苍是在陛下大巡天下才被太孙捉为门客。”

“那孙儿也不知道了…”王离摇了摇头。

王翦闻声眼中也带上了几分奇怪。

“这些事情,不甚重要,你只需记住,你是太孙的人…

太孙他啊,虽似陛下,但却多了三分宽仁,你不需有什么主见,只需事事先问太孙再决,如此,便可再泽王家三五代人…”王翦开口叮嘱道。

“孙儿记住了!”王离乖巧的点了点头。

“记住什么了?”王翦问道。

“不可以为繁琐,事事先奏太孙再决。”王离重复道。

“好!大父老了…也难能再看你多久。

我比王绾还长几岁,他走了,我还能多留几天?你不要觉得烦躁…”

“大父…你怎么像再交代后事一般?”王离皱了皱眉头。

“乃公就是在交代后事!”

王离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王离痛的跳起,却脸上带着喜色。

“大父打我还这般痛,想来还能活好些年呢。”

王翦闻声摇头失笑…

眼中,却不可避免的露出几分哀愁。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王翦本就是行将就木被始皇帝硬拉着顶了最后一波。

病情虽有好转,但身体到底已经老朽了。

如今不被病痛折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人生暮年,能够体面的离开,已经够了。

人到了特定的时候,对死亡其实会有莫名的预料。

自己还能活多久?

王翦觉得已经是不多了…

一年?两年?最多也就两年了。

好在,还有两年时间。

自己现在是赵泗的老师,两年时间,也够再和赵泗培养一下感情,好为自家的乖孙铺路了。

转眼几十年光阴,故人好似风中落叶,陆续凋零…

纵有争斗,也放下了…

时间流转…

寒冷的冬天转瞬即逝,转眼已至春耕时节。

春天到了…又到了生机勃勃,动物交配的季节。

虞姬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一系列妊娠反应。

而且比寻常女子怀孕的妊娠反应来的更加剧烈。

赵泗推测,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从刚刚诞生就接受璞玉光环的滋养…

因此,动静闹得比较大?

好在,虞姬也接受了长期璞玉光环的滋养,因此哪怕妊娠反应剧烈,倒也没什么大碍,让夏无且诊脉,夏无且也只说母子状况都很好。

妊娠反应也不是什么病,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