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找林挽月的错处。
奈何林挽月出门办事、闭门谢客。
一问就是在准备万寿节献艺,要不她不上了,婆母您让嫡妹去。
一请就是在帮卢院首做面膏,要不她不做了,婆母您让弟媳来?
压根连林挽月的衣摆都碰不到,更别说找她的麻烦!
成王妃气得够呛。
而坊间传闻王爷带着她的宝贝儿子陆昭然去剿灭了红莲教总坛,探子昨夜来报后,王爷还真的带着陆昭然南下去了。
出发前还叮嘱她,之前的事办砸了就好好在王府歇着,暂别招惹林挽月。
成王妃怎么歇得住!
一来,上次红莲教掳林挽月失败,林挽月应当是知道了是她所为,明明已经是太皇太后面前红人了,却不告她的状,这让她越想越怕林挽月在憋个大的。
二来,成王向来自私,见风使舵,眼看陆鹤允和林挽月名声减回,竟然不再坚定上报陆昭然的世子之位一事,成王妃担心等万寿节之后更出变数了。
三来则是……
“呜呜呜呜,娘,你看那个林挽月,明明有意找人一同去万寿节献艺,怎么滴就不能带上我!我不管,娘,你得让她带我去!”
她这被父兄娇宠长大的嫡女陆嫣然,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林挽月想找人伴舞,已经在她这儿闹了一下午了!
吵得她脑瓜子疼。
成王妃揉着太阳穴呵斥道:“这献艺稍有差池就是丢脸丢到了别国去,你的舞艺如何为娘还不清楚?
这名声还要不要了?你马上就要及笄了,是不想议门好亲事了是吗?!”
带着面纱的陆嫣然努努嘴,还犟:“献艺报的名字是林挽月,要有差池也是丢她的脸,我不摘面纱不就行了。”
成王妃怒气冲冲瞥向自己这唯一的女儿:“那要是满堂彩你还要摘面纱?!”
陆嫣然咬唇不语,满眼不服气。
见她这样就是默认了,成王妃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说了,在你脸上斑点没治好前,就算在你父兄面前,你也不能摘掉面纱!”
陆嫣然的眼泪瞬间蓄满眼眶,然后夺眶而出:“面纱面纱!我从出生到现在带面纱带了快十五年了!你每次都是说治好了就可以拿掉,我要是治不好,你是要我带一辈子面纱吗?!”
她不懂。
明明自己五官精致,只是有些淡褐色的小斑点罢了,怎么就被她娘把她当成见不得人的妖怪似的。
不仅将她那些斑点描绘伪装成大块胎记,还要她一直带着面纱示人。
成王妃眼底闪过心疼和不忍,但终究还是被狠厉取代。
“如果治不好,那就带一辈子。”
绝望和惊恐瞬间布满陆嫣然的眼睛。
成王妃却是几步上前搂住她:“娘的乖女儿,听话,娘会尽快帮你找到神医或者办法的。”
“那献艺的事,于你而言不是好事,别想了。”
“你不需要通过献艺去惊艳别人,也没人会忘了你是成王府唯一的郡主!”
每次都这样。
她娘总是在让她心寒、绝望后,又再给她一颗枣甜甜嘴。
但从来不关心她的心是不是苦的。
陆嫣然绝望地闭着眼,泪流满面。
但就算是嫁入成王府的媳妇儿,都记不得王府还有陆嫣然这个嫡小姐了。
夜深,林挽月抱着枕头在床上睡得很香。
好像是在梦里,又好似是真的。
她整个人来到了医疗空间里。
并且发现储存空间门上闪闪发光的进度条往前又走了一段。
距离满分解锁只差三分之二了!
奇怪了。
这到底是怎么涨上去的?
这种涨大段大段进度的,还是上次她给太皇太后解毒。
虽然,在收了卢义生为徒后,她每次和他探讨医术,进度也涨。
偶尔在卖玉面芙蓉膏的时候,顺带帮那些官夫人看点小毛病也涨。
但都很少。
而她给其他平民百姓或者府中下人看病,涨的那个声望值啊,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今天突然涨得这么明显?
难道是因为……她救了那匹马?
而那匹马是北疆公主的马,所以奖励的声望值就更多?!
麻了。
这什么看人下菜的空间啊!
病人背后的势力越大,给的声望越多!
那咱们老百姓不该是最多的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可恶。
林挽月在意识空间里走来走去,一边想怎么能再给上位者们看看病,涨涨声望进度;一边还动手找出了可以做做新面膏的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