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竟想了些离谱的事——曲澈这马车上的那些珍珠可以抠吗?
大黔临海只有东南边,要么是池王封地,好东西被他全吞了。
要么是频频遭遇海岛的那几个郡。
京城内珍珠还挺少见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林挽月都只敢在脑子混沌的时候想想。
清醒时,她断然不会失了礼数,尤其对方还是南蚩国的使团,主子是那位脸色阴沉满是戾气的三皇子。
一路夜行,总算赶在午夜子时之前将南蚩国的使团一行人送到了京城特设接待别国使团的行宫。
“到了,你们好生休息吧,休息不好,亦会水土不服症状复发。”林挽月下了马车,友善提醒一句。
虽然南蚩三皇子的脸色很臭,但他身侧的使臣却是算得上友好。
那位懂千秋令含金量的使臣,当即对林挽月拱了拱手。
“多谢姑娘,姑娘今日实乃神医妙手,我等一定会在太皇太后面前好好称颂姑娘一番。”
林挽月摆手:“不必,只要三皇子和各位南蚩国的使臣吃好住好,在我大黔境内平平安安就好。”
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都是一群活祖宗。
等着。
等她把陆鹤允扶上位,等她拿到和离书,她一定离封建古代的统治阶级们远远的!
有多远躲多远!
再也不伺候了!
上了自己的马车,林挽月还零星地听到使臣团的人在称赞她的医术。
林挽月都笑不出来。
都怪陆鹤允今天装柔弱。
既然要维持人设,那何必上马?
但凡不和拓跋潋滟一同赛马,也不会被太皇太后宣进宫问责了。
就不会让她一个人来伺候南蚩这群活祖宗了。
林挽月刚回到成王府,就看见林琴焦急地在门口转圈。
一见到她,似是见到了能救命的人!
“夫人,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林琴急得上手拉着林挽月的胳膊,不断地往门槛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