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柳欢颜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月见她这一脸茫然的样子，当即就停下了马车，将放在车里的一个蓝色小包袱给打开，柳欢颜就这样看着她从里面掏出了两张信封

上面有着红色的印泥，还未完全干涸

许是见柳欢颜的神色太过直白，舒月难得解释了一下：“这是寒生大人走之前给的，不单单只有西夏国的，还有其他三国”

柳欢颜一看，包袱打开的一角下果然还有一叠相似的文书

“寒生给的，那就难怪了，想不到还挺周全的”她只想着离开逃走，都没有考虑清楚路上会遇到些什么，有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没想到夏长风早就想到了

柳欢颜仔细回想一下这些日子，夏长风对自己也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在吃穿方面从来不苛待她，当然除了把她看守在房间里

“走吧！”

柳欢颜将脑子里的想法通通抛到后面去，还是先入城才是最要紧的

城门口的士兵穿着红色铠甲，腰间挂着佩刀，时不时还掂量掂量过往行人的包袱，进行例行检查

柳欢颜和舒月排在后面，看了一会这些人检查的方式，发现普通人他们会漫不经心查看，遇到出手大方的需要隐私的人，他们会主动给点好处，很快人就会被放行过去

柳欢颜想了想，此前在路上已经去银庄兑了一些银子，倒不如省事些给他们点好处，就不用耽搁太久了

“舒月”柳欢颜轻声叫了一下，这小丫头颇为聪慧，不用细说，看柳欢颜的神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顺从点了点头

队伍很快排到了两人，士兵正要检查柳欢颜带没带什么违禁物品，舒月拿着路引立刻挡在了前面：“军爷，这是小的和少爷的路引，我们是来次做生意的，还望军爷多多关照”

路引凭证下是一个鼓鼓的荷包

本来有几分不悦的士兵在感受到荷包里沉甸甸的分量，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原来是生意人呀！那自然要关照了”

看了看柳欢颜和身后的马车，这士兵装模作样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出阁的举动

柳欢颜也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检查，泰然自若

“看这样子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查的，来人，放行”

柳欢颜和舒月进了达州城，两人刚刚进城就发现这里与其他地方的氛围不同

大街上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被雾笼罩在其中，方才先进来的那些人已经看不见踪迹

柳欢颜心中疑惑：“为何城里的雾气会那么大？”

雾气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才会凝聚，这达州城即便人烟再稀少也不该是如此模样

“少爷，您还是先上马车吧，小心一会儿走散了”舒月并没有震惊，仿佛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对柳欢颜提出合理的建议

柳欢颜也顾不上看她，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坐在马车上的确要好点，可以防止两人迷失在这雾里

“你也快乐上来吧”

“是”

雾气中的城池带着一些湿冷，舒月细心地给柳欢颜带上披风时，柳欢颜还在惊叹，这夏长风总算干了一件人事，舒月这么贴心的小丫头派来做监视自己的人：“真是委屈了你跟在我身边当个小丫头”

“姑娘说笑了，奴婢的本就是专门派来伺候姑娘的人”

“不如别跟着你们公子了，跟着我吧”

舒月闻言一震，似乎没想到柳欢颜会毫不顾忌说出这样的话

“姑娘说笑了”舒月委婉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柳欢颜又岂会看不出来，但她不会强人所难

“你忘了，现在我是少爷，虽然周围没人，可也要小心些才是”

舒月：“是”

不多问，不多思，完全听从命令，柳欢颜对她很满意

马车在迷雾中看不清远处，只能缓慢行驶，正当柳欢颜在车上被缓慢的行驶弄得昏昏欲睡时，前方不远处传来声音令人浑身一震

“救命！”

“救命呀！救救我！”是女子求救的声音

柳欢颜本不欲多管闲事，可不曾想同一时刻同一位置的迷雾竟然越发浓密起来，她隐约感觉到那个方向草木旺盛，这座城池本就诡异，一进来那些行人便不见了踪迹，柳欢颜内心疑惑，正想找个人问问

“停下，过去看看”柳欢颜刚说完话马车就停了下来，舒月跳下了车座，柳欢颜却叫住了她：“小心些，安全为上”

舒月平静的眼眸有些松动，值得庆幸的是迷雾缭绕，看不真切

求救声越来越弱，舒月加快了脚步

柳欢颜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雾气涌动暗自用学得的术法感应周围，这一感应她就明白了，这里的确草木很茂盛，在不远处就有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

“少爷，是她”一声重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