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范得意的抿着嘴,他右手攥起郝沅沅的手腕,把一个指戒套他右手小拇指上。
郝沅沅想把手抽出来,“你干嘛?”
奚范说:“这个有好运,是我以前在一个游戏里面,做任务得来的。”
郝沅沅说:“那你自己戴着,给我干嘛?”
奚范说:“我用不到。”
郝沅沅边说,边把指戒从手上取下来,急言:“怎么会用不到?”
“我还没到,那么脆弱的地步。”
奚范嘱咐他:“你别推脱了,一会有危险,你大声喊,我就过来救你。”
郝沅沅还是不放心,勉强的点点头:“好吧!你别逞强,注意安全。”
奚范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放心,开门向外探查,确定物.业男子不在,朝郝沅沅使个眼神。
廊道静悄悄的,跟二十一层完全不同,这里空气很清新,没有任何难闻的气味,连地板都泛着冷冷的光。
奚范把郝沅沅护在身后,两人前后脚的贴着走。
每走到一个门前,郝沅沅都会停下来敲门,一连敲了好几个门,都没人开门。
郝沅沅压着声音问:“奚范,怎么办?没人开门...”
奚范说:“撬锁。”
郝沅沅说:“这不太好吧!”
奚范说:“没事,他们都是没有思想的npc。”
“沅沅,在游戏里,道德都是来约束死人的。”
郝沅沅说服自己,心一横:“那行吧!”
就在他思考撬那个门时,那个物.业男子诡异的冒了出来,奚范一把推开他,喊:“分开跑。”
说完两人,背对着跑,奚范朝物.业男子那边跑去,果不其然,他被奚范引走。
郝沅沅急死了,向后看了一眼被物.业男子追命的奚范,也不顾的那么多,就近,他掏出铁丝,他低头瞄着锁眼,啪嗒!开锁。
再,啪!得一脚踹开门。
门里的npc,被惊得吱哇乱叫。
“你什么人?出去!”
奚范看着屋里的这对青年夫妻,连连鞠躬道歉,保持距离,没有再上前。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闯进来的,我也不是坏人,你们不要害怕。”
青年妇女问:“你是不是也被物业男,追杀了?”
郝沅沅满脸歉意:“是,是,我没有地方可以逃了,迫不得已,才闯进来的。”
青年妇女打量他一番,不动声色的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看你也是面善,坐吧。”
郝沅沅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局促的并拢腿,双手攥紧。
小心翼翼的试探:“物业男,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青年大汉说:“你不知道吗?”
郝沅沅佯装惊魂未定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我...我是新搬来的,不太清楚。”
青年大汉叹气:“我劝你,还是赶紧搬走吧?”
“不然,就走不了。”
郝沅沅问:“为什么走不了?”
青年大汉神经兮兮的盯着郝沅沅的脸,嘴唇颤抖,“他要拉着我们所有人!一起死,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郝沅沅问:“他为什么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青年大汉神色混沌,嘴里呢喃:“不能说,不能...说。”
郝沅沅问:“为什么?不能说,你们在怕什么?”
青年妇女低着头说:“他要报复我们。”
“就因为,我们没有给他澄清,证明他在那件事里没有错。”
青年妇女情绪越来越激动,脸涨得通红:“可,又不是我们诬陷的他,我们想明哲保身,有什么错?”
“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
“现在整栋楼的人,都出不去,他要拉上我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
郝沅沅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癫狂的妇女,她好像宣判死刑的地狱使者,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郝沅沅急切的问:“你们没给他证明,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青年妇女惊恐的重复呢喃:“不能说,不能说,他会杀了我们,会...杀了你!”
无论他再怎么问,这对夫妻都不再回答他任何问题,只是一遍遍的重复,所有人都要死,都要给他陪葬。
郝沅沅无力的攥紧拳头,推门出去。
他向廊道深处大喊:“奚范,我好了。你往回跑,我们在楼梯口汇合。”
幽深的廊道里,传来奚范的一声,“好。”
郝沅沅说完,就用尽全身力气,向楼梯口跑,等他到楼梯口,刚喘口气,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郝沅沅探头看去,是奚范,他后面还跟着物.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