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沅沅脑子灵光乍现。

“我们都是大人了，是不是该和女孩子交流，然后...考虑谈恋爱，或者...之后再结婚。”

“这不是很正常吗？”

奚范咬牙切齿的攥住拳头，眸子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正常?你问我正常吗？”

“有时候，我真想...。”

“哎，算了！不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子计较。”

他颓废的揉了一下头发，转身离开，回了房间。郝沅沅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反思自己。

他没敢回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掏出小本子，整理白天收集的信息。

正写着呢，鹿瑶和肖乐从外面进来了。

鹿瑶就顺嘴问了:“沅沅哥，你们今天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

“是有新发现。”

“白天，我和奚范，去了十一层一趟。”

“我们发现，十一层整体时间，在18年。而且物业男只能通过电梯，进入其它楼层。”

“二十一层有得房间在05年，有得在18年。我猜测，时间在18年的房间，他进不来?”

“所以，会不会是两个厄神，都不能进入对方的空间里?”

“那这么猜测，我们房间，李晓霞进的来，那物业男就进不来，可我们得房间时间是在18年啊？不应该是李晓霞进不来吗？”

“到底是时间有误，还是推断有误?”

“2113，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李晓霞杀的，空间时间在05年。”

“明天需要收集一下，二十一层房间的时空时间，会不会有什么规律?”

鹿瑶说:“行，沅沅哥，明天我们收集2110号到2120的时间。”

郝沅沅拧眉思考，表情严肃，“我在想，有得房间空间时间，是不是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伪造了时间。”

鹿瑶震惊:“啊？”

旁边的肖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鹿瑶问:“那我们收集了，还有用吗？”

郝沅沅说:“没事，你们先收集吧？”

第二夜。

廊道安静，房门紧闭，玩家相比第一夜更加谨慎，郝沅沅收起小本子，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帘一角。

向下望去，整个大楼的外面都被黄雾包裹，看不清外面是不是有其它建筑。

在最底下聚集着大量的甲壳虫，以层层叠叠的架势，向上攀爬。

郝沅沅看了一眼手表，又拉上床帘，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擦着头发就出来了！推门进到卧室。

奚范正坐在被窝里看书，气氛有点冷。郝沅沅走到床边，先打破了沉默，“我洗澡了，能上床吧?”

“上吧。”奚范抬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才悠悠的回他。

“奥。”郝沅沅扯开被子一角，坐进去。

郝沅沅窘迫的搓搓手，鼓起勇气又道:“奚范，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郝沅沅说:“你是怎么被夺魂的？”

...

一阵长久的沉默，奚范楞楞的盯着手里的书，郝沅沅看他发呆，试探性的问:“不能说吗？”

“我就问问，你不想说也没事。”

奚范说:“我为了救人。”

郝沅沅下意识的说:“在游戏里救人，被害了？”

奚范扭动了一下身体，转向郝沅沅的方向，半靠在床头，眼睛看着他。

“不是。”

“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是他被下了契约，我们都没来得及再见一面，他就死在了第一次游戏里。”

“啊？”

“我为了救他，自愿与厄神签订了九苦契约，保他一丝魂魄。”

郝沅沅内心像是被鼓锤敲击了一下，荡起丝丝入骨的涟漪，他眸色染上几分心疼。

他问:“如果你失败了，怎么办？”

奚范说:“我不会失败。”

郝沅沅感叹:“真好。”

奚范问:“好什么？”

郝沅沅说:“他有你这么个，愿意付出生命的竹马。”

奚范说:“他对我很好，所以我愿意把自己有得，都给他，就算没有，只要他想要，我也会找到，给他。”

奚范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七分相像的人，恍惚之间，他总是看见“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甜甜的喊“哥。”

只是，郝沅沅再像“他”，也不可能是完整的“他”。

奚范怔愣间，反应过来，都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么久了。

郝沅沅看他情绪不对，心里触动，不自觉吐露心声。

“其实，我从小到大都很羡慕，那些成群结队、称兄道弟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