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仗着别人的底线牟利是不是很好玩？”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长老冷汗直流，憋出几句结结巴巴的话来：“你、你个疯子！我们都会判你死刑的！你一定不会比我死得更晚！”

她的刀抵得更深一些，已经刺破了皮肤，流出了血液。

“不、别杀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把钱全部都给你……”

“我不缺钱，”她拒绝得干脆，身后的白色魂魄为她举起了誊抄的卷轴，她一一念出上面的罪状，“我记得你，是你审批了五年前的仙台山鬼案，那一次京都高专搭进去两个二级咒术师，他们还没有成年。两年前的琦玉特级咒胎也有你，一个一级术师得不到支援和特级咒灵同归于尽，他的家人不清楚他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得到什么补偿。再就是一年前东京荒郊，刻意拖延，普通人死亡近百，险些让准特级术师折损。”

“半年前，同意派遣准特级术式、东京咒术高专四年级学生藤原柚前往东京东郊，同时将小野长老豢养的咒灵所做之事推卸到重伤学生身上以逃避责任。”

藤原柚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咬过去，本来刷得飞快的弹幕除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诅咒师，已经没有人再开口。

他们在问自己，那个他们每天笑骂着周扒皮一样存在的总监部，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总监部吗？

“你确定你要否认吗？哦不，我不应该找你确认的，你们都不会记得。你们不会在意那些除了钱财与自己之外的东西，不论是普通人也好咒术师甚至是诅咒师也罢，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他们都不过是牟利的工具。”

“咒术师拿命出的任务，你们吞了五成的奖金，我说的没错吧？”

她没有给满脸写着慌乱自乱阵脚的长老半点回话的机会，换了一个术式，将咒力送入他的身体。

“真是难得，你是为数不多成功的。别误会哈，我之前拿咒灵做的实验。”少女露出笑容，明明极为清丽漂亮的一张脸，所有人却只觉得可怕。

只见长老的身躯倒下来，一个和藤原柚身边万魂相似材质的魂魄升起，只是长老的魂魄依然是长老的模样。

“魂魄是不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撒谎的，我再问你一遍，那些事情，你们做了没有？”

长老的魂魄颤颤巍巍，眼睛即便成了白色的，依然让人觉得浑浊不堪。

“做、做了……”

“那边是了。”藤原柚的周身又降了几度。

她向身边唤着：“小绫？你们觉得，凶手应该怎么死比较好？”

萦绕在她身边的万魂开始绕着长老飞来飞去，利爪将长老的魂魄撕得七零八碎，像是即将报废的电视机，长老的魂魄扭曲着，越来越弱了。

就在观众都以为长老会死在万魂手上的时候，最后一击仍然是藤原柚下的手。

“你们做了这个，执念会加重，不好。”

她还空出一只手盖住了镜头。

观众只能从一团黑的屏幕里听着长老的最后一声嘶吼，浑身起鸡皮疙瘩。

「虽然杀人不对，但我不觉得她错了。我哥七年前上了京都咒术高专，我们一家都很高兴，觉得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不再在这个世界上显得格格不入。五年前，他死在仙台山鬼案。感谢这一次直播竟然邀请了我们一家，让我们看到了有些人应有的结局。」

「逝者安息。」

「同。」

「……」

「所以，总监部之前发的那些通缉令都是对的吗？藤原柚的肯定有问题吧。」

「说不准，没有影响到那些老头子的收入，我估计他们并不在意该死的人死没死。」

「不能因为一个坏人杀了另一个坏人就原谅坏人吧？」

「你都看见听见了，你要装睡装死谁也救不了你。高专的学生可比我们惨多了。」

「附议。」

也元池看着弹幕，觉得并不需要自己为这个同龄的女生说什么话了。

原来这就是爷爷骂了几十年的原因么？他看着屏幕，有些出神。

“诶也元，我原先很讨厌她来着。”好友忽然出声，也元池才发现这个向来活泼的得要命的朋友之前一直没有动静。

也元池顺着问他：“为什么呢？”他没有选择像往常一样调侃，很认真地问出来。

还是平常，他大概会问成：你该不会对美女有意见吧？

好友释然一笑：“我妈在东郊上过香，回来的时候精神已经不大好了，有过咒力的痕迹。”

所以在总监部发出声明以后才会讨厌藤原柚？也元池是这么猜测的。

“抱歉……”

“不，看她这个样子，或许她会有办法，我很高兴。”

“是吗？”也元池道，“我可能可以联系到她，到时候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好友与他击了一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