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上身的常威(1 / 2)

花姨突然拍了常威的脑门一下,“常威,你还是我儿子吗?”

“那我是谁儿子?”

“小嘴叭叭叭地,还分析,还师德,还人性,小孩家家的,你懂个六饼!”花姨骂了一堆。

突然很紧张道:“常威,你是不是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性格大变?”

常威脑子里高速运转,想着怎么圆乎过去,毕竟穿越到电视剧里这事儿太邪乎,把花姨和常蕤吓到怎么办?

装作激动的样子,“我昨天在那边屋里想明白了,爸都走了快半年了,家里就我一个男的,如果我不能顶门立户支棱起来,以后咱家不得被人欺负死。”

花姨是旧社会过来的,走街串巷保媒拉纤,见识过不少肮脏龌龊无耻的事,踹寡妇门占孤儿房产的,哪个巷子里没有?吃绝户的更是常见。

男人过世的时候,因为顶着因公殉职的名义,暂时没人动手,孤儿寡母,就是别人眼里的一块大肥肉,还好有一个大儿子。

儿子如果再立不起来,擎等着全家被人赶出院子,这也是为什么选择搬家的原因之一。

93号院里王大爷是个绝户,花姨家人口简单,大家相互照顾,王主任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双手板着常威的脸,上下左右看,又对常蕤道:“闺女,帮妈看看,你弟弟头顶几个旋?”

常蕤也好奇站起来,看着常威被灯照得通亮反光的头顶,来回数了几次,“妈,三个旋!”

花姨长出一口气,“一旋人,二旋鬼,三旋凶过鬼,三个旋好,鬼都怕你。”

常威:听听,这是人言否?

“妈,你咋不说一旋愣,两旋横,三个旋打架不要命。”

花姨晃着两只手,严肃道:“打什么架,命都不要了,你老实点不行吗?”

“妈,不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常威让母亲和常蕤坐好。

“有一种竹子叫毛竹,四年的时间才长三厘米,大概一寸长,第五年之后,每天长一尺左右,一个半月就能长到十六米那么高。”

“父母眼中的孩子,看着小不懂事,跌跌撞撞朝前跑,其实一直在学习成长,积蓄力量,等父母放开手,儿女突然长大了,顶门立户,成家立业,孝敬父母。”

“如同当年楚庄王,三年不理朝政,实则暗地里在等待时机,淳于髡问王庭之中有个大鸟,三年不飞也不鸣叫,所谓何故?楚庄王回答他,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着常蕤投来钦佩的目光,眼睛里流光溢彩,虽然是亲姐姐,但也是个大美女,被大美女如此高看一眼,常威心底也是乐呵呵骄傲。

花姨一下子陷入回忆里,喃喃道:“过去太太也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来是楚什么王说的。”

“太太?”常威第一眼就觉得母亲花姨这通身气派,就不像贫苦人家出来的,应该受过礼仪熏陶,难道以前是大户人家丫鬟?怎么干了媒婆这一行?

花姨似乎被过去的回忆影响,没心思再审问常威,懒洋洋回屋去了。

常蕤跟常威说副食店周末清理库房,到时候想办法弄到点香料渣渣。

常威告诉她这事儿不急,走六儿也是想把咸菜重新腌一下。

晚上,常威睡的不踏实,梦里的常威全家到广场放风筝,春天去挖野菜,都是日常生活的细节,最后就是一头栽进料口里的父亲,那火红通通的,就像血在燃烧。

梦中被吓醒,常威闭着眼睛流下泪水,前身常威在现场亲眼看到父亲出了意外,长久郁郁寡欢,成了心病,怪不得是沉闷的性子,搁谁看到亲生父亲出意外也不能一笑而过。

下意识想摸手机,月光下,一道黑影正站在头上方。

“啊!”

“啊!”

“别叫,是妈。”

常蕤拉开灯,刚才第二声啊是她叫的,常威那一嗓子把她吓一跳。

常威腾一下坐起来,眼前母女二人披着外套,花姨手里拿着一道三角形黄符,常蕤拿着手掌长的一把木剑。

“你们两个大半夜闹鬼呢?”常威没好气地埋怨道。

“闹什么鬼?捉鬼呢?”花姨表情肃穆,常蕤战战兢兢也跟着点头。

“捉哪个鬼?”常威突然想明白,指着自己,“我是鬼?”

花姨往常威身体左右看了几眼,小心地把三角符放在他眉心,常蕤双手举着小木剑,在他胸口画圈。

“刺啊!”花姨催促着。

“我害怕。”

“你怕什么?他有影子,不是鬼。”

常威噗呲乐了,从常蕤手里夺过小木剑,当老头乐在下巴和后背挠痒痒,“你都说我不是鬼,还让我姐拿这玩意儿扎我,你咋那么心狠,你还是我妈么?”

常蕤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像个偷偷下了蛋的母鸡,花姨羞红了脸,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