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大人好文采……”

“爱……爱情?”这个词让禅院直哉茫然的眨了下眼,“哦~!电影里的那种,唧唧歪歪黏黏糊糊的那种!”

他有些不屑,“爱情算什么,有没有那种东西都无所谓。”

冬阳发现他对于妻子的幻想和理解中甚至不包括感情因素。

“你觉得无所谓,我觉得很重要。你不仅不能左右我的想法,也没有能力将我锢住。”冬阳朝他伸出了一根小指。

“……干什么?”

“掰手腕。”

“哈?”

“来啊,用两只手。”

禅院直哉抿紧唇,眼神中带着一股狠劲,一把握住了冬阳的小指。

他在四岁起就开始学习用咒力加强肉/体,这与其说是掰手腕,不如说是浑身力量的比拼,他用上双脚,双手,以及自身的重力,皆为了让那只手臂歪斜。

但是没有。

像是石头一样!这女人真是怪物!

禅院直哉用力到浑身冒热,恐怕过一会儿L就会大汗淋漓,他后

退一小步,扶住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后隐隐作疼的胳膊,抬头看到冬阳还是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模样。

众人的视线中,他连一个放水到太平洋的女人都没有打败。

日渐养成的自尊心和傲慢在这一刻被碾碎,禅院直哉在重压之下却升起了奇异的兴奋感。

他眼神明亮的看着冬阳。

没错,没错,打不过……反而更好!就像是一个强大的象征一般,让他四肢百骸的细胞都在战栗!

“你叫五条兰惠是吧。”

禅院直哉笑得特别开心,

“我会用尽全力记住你的。”

听到这种奇怪宣言的五条悟:“……”

他呲了下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缺了一颗牙,笑得好蠢。”

禅院直哉连忙闭上了嘴,那一瞬间的神色慌张且羞耻。

五条悟:“而且你说话还漏风。”

禅院直哉:“……”

他瞳孔地震,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耻辱!耻辱!

啊啊啊啊他刚才还在自信的微笑!

为什么会掉牙!为什么?!

侍从趁机上前,要把禅院直哉拉走,“直哉少爷,伤口,伤口!”

这回禅院直哉乖乖走了,像捡到台阶一样急急溜走,连转头看冬阳的脸色都没敢。

冬阳若有所思的瞅了眼郁闷盯着他的背影的五条悟。

五条家主凉凉的斜睨了冬阳一眼,“你对那小家伙做了什么?”

冬阳:“不知道,看了他的兜裆布?”

五条家主:“……”

冬阳打趣道,“童言无忌,他长大后估计恨不得要撞墙了。”

五条家主看了一眼悟,小声道,“我觉得有些人不当这是童言。”

那对于五条悟来说是种挑衅。

有关于孩子之间的争夺欲,占有欲,领地被侵犯视线被转移的危机感。

冬阳可能看得很随意,但是禅院直哉的想法和目的在五条悟眼中可是暴露得一清二楚。

他嘁了一声,“讨厌的小鬼。”

竟然想从他身边夺走妈妈。

那些话每一句都踩在了悟的雷点上。

无礼,冒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拉了拉冬阳的手,“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嗯?”

五条悟应该不喜欢这里才对,因为那些小家伙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他们极度的慕强,外露自己的敌意,好像拳头大了便不需要在乎自己的言行是否令人不适,不如说,他们还把伤害“弱者”当成一种乐趣,一种勋章。

“直哉的咒术很有意思。”五条悟说道,“所以打败他也算一种修行。”

冬阳笑了笑,“哈哈哈…你们总有机会接触的,因为他是禅院。”

五条悟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L,他说,“妈妈,为什么我们那么不一

样……?”

五条家试图掌控他,而这份“掌控”是不愿意展露在六眼面前的核心目的,他们呵护神子,对他采用了各方面吹捧宠爱的怀柔政策。

在冬阳带他看了五条拙古的另一面之前,他只是觉得那些老家伙对他事事巨细无微不至的啰嗦样子有些烦人,觉得某些族人对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模样很是怪异,但从生活上的方方面面来讲,他没有受到苛待。他也没有靠着这份特殊而欺凌别人。

但是禅院家不同,禅院直哉不同。

他们向五条悟展露了为武者尊,漠视他人欺辱弱者的一面。

并且,不只是一个人。

整个禅院家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