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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两把椅子,端点茶歇点心上来,微微一下道:“故事有点长,大家慢慢听。”

她轻咳了几下,学着茶馆酒楼里说书人那般腔调,缓缓开口道:“这故事得从红楼开始说起,想那家财万贯的黄老爷时常流连红楼,那时有一对头牌,阿眉和如梦……”

当年,阿眉和如梦是红楼的头牌,阿眉生得艳丽如花,如梦则是雅淡如菊,只是如梦身子不好,接客也少,最重要是她当时被一位官爷看重,老鸨自然没有让她经常抛头露面,她也过得安稳。后来,那位包养她的官爷调任,老鸨眼看这棵摇钱树不见了,对待如梦再也不复往昔。

好在是如梦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再挨过半月就能替自己赎身了。她的好姐妹阿眉,这些年恩客不断,特别是黄老爷出手大方,也攒了不少钱,甚至她还和一位书生私定终身,只要离开红楼,就嫁给书生。

两人都等着这半月结束,赎了身,恢复自由,满心期待。

可她们满心期待的同时,老鸨心里不痛快了,虽然当初签订了卖身契,她们有了钱就能赎身,但只要她们人在楼里,就能替她赚钱,多少是舍不得放人走的。

巧的是,那日黄老爷来楼里找阿眉,正好是如梦被老鸨引出来的日子,只一眼,直接被她雅淡的气质吸引,当下魂都没了,那半个月,吵着囔着要见如梦。当然,其他客人也是这样,老鸨就故意吊着这些客人,价格是越抬越高。

如梦心里哀伤,阿眉安慰她,“当初那官爷在,你好歹是过了一段好日子,他也是真心对你,你该知足。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命途多舛。”

“如梦,熬过这半个月,我们就自由了。”

最后还是黄老爷出价最高,如愿以偿地抱着如梦进了房,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如梦一直伺候着黄老爷,起初很痛苦,慢慢地,心态也就放平了,每天数着花瓣过日子。

终于,攒够了钱的最后一晚,如梦的心里踏实了,但她当天黄昏就生了病,高烧不退。

就那样昏昏沉沉的情况,老鸨还让如梦去伺候黄老爷,可如梦躺在床上,根本没力气起床。黄老爷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床榻上楚楚可怜的冰美人,心里越发痒,当即要就脱了衣服上去。

忽然,楼里不知是谁喊了“走水了,走水了……”外头引发一片慌乱,阿眉敲开房门,半拉半推把黄老爷带出去,说是等火熄灭了,再让姑娘来伺候。

黄老爷心里不痛快,他的火苗刚起就被熄灭了,实在是扫兴。

原来是后院起了小火,不是大问题,等黄老爷再次回屋,床上的美人还在,只是烛火被熄灭了,借着月光看去,半遮半掩的模样更让人心痒痒。他带着适才的火气,发泄般上了床,将人双手绑住,带着刻意的暴力。

夜里黄老板满意地离开了,床榻上的姑娘还衣不蔽体,双手被缚,许久过后,才被伺候的人发现,那人“呀!”了一声。

“眉姑娘,怎么是你?”

阿眉朝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幸好是她,若是如梦,她恐怕早就没命了。

烧了一夜的如梦,在阿眉的床上醒来,知道昨夜的事情之后,万分后悔,但是阿眉宽慰她,今天就是她们恢复自由的日子了,别怕,一切风雨都过去了,往后她们会过得幸福快乐。

两人如愿赎身,阿眉搬去书生家里住,她留了暂且无处落脚的如梦,三个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就在阿眉和书生开开心心成婚后,期待着新生活的她,却觉得不舒服,时常呕吐,去看了大夫,大夫却说她怀了身孕,像是一道惊雷劈在她头上。

“如梦,那夜,那天过后,我忘了,忘了喝避子汤。”阿眉抓着她的手,哭得痛苦不已。

如梦也很自责,那次她看到阿眉浑身是伤,当天早上就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忘记喝避子汤,这都是她的罪过。

阿眉还宽慰她,“黄老爷凶的时候是这样,我,习惯了,你别难过。”

“我真想替你受这罪过。”如梦反而哭得更凶。

两人索性哭了好半晌,哭了停了,发泄完,如梦盯着她的肚子看,嫌弃道:“这是那个人的种,不能留。”

阿眉却带着怜爱摸着小腹道:“不,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若是你郎君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们以后该怎么办?阿眉,你听我的好不好?这孩子不能留,你郎君不会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夜,被黄老板强迫的人,是我。”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但最终,阿眉还是选择了诚实相告,她和郎君说了那晚,还有自己怀孕的事情。书生怔怔地看着她,当下不知该如何,说需要时间来考虑,而考虑的结果便是两人和离。

阿眉理解,黯然离开,离开之际,她还拜托如梦可以替她照顾书生,帮助他,陪伴他。

如梦答应了,而阿眉重新回了红楼,因为怀孕不能接客,只好在后厨帮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