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这番举措，到底是方便了范正德行事，在九皇子忙着将皇帝身边的亲信清理干净时，范正德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不过那时谁也不知竟有范正德的参与。

如今九皇子想道一路以来事情的顺利进展，便也明白了过来，凭他一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日内走到这一步的。

“你害我？”九皇子勾着一侧嘴角，面对眼前的人轻吐出声。

“我只是想让九皇子之后更加名正言顺。”范正德瞧着不吵不闹的九皇子，心道这个若不是有些变态行为，倒也可以多加利用。

只是，范正德不愿与疯子打交道，他不像那个在九皇子身边待了十几年的太监一般，最终因这么一个不稳定的人，将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你这些胡话就只能骗骗我父皇罢了。”九皇子嗤笑一笑。

范正德也笑了起来，“皇上也不信。”

九皇子眼睛眯了起来，他还未正眼盯着范正德瞧过，如今细看下来，他发觉到了从未注意过的事情。

“你……”九皇子脑中电光火石之间，好似捕捉到了一些东西，“你同江霖是何关系？”

范正德一怔，但很快恢复往常，故作疑惑地望着九皇子，“九皇子这话是何意？我同江世子之间能有何干系呢？”

“不对！”九皇子急迫地否认他的话，“你与江霖之间定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九皇子开始胡说了。”范正德没有直面这个问题，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

九皇子还要继续追问，却是被范正德的一句话给问住了。

“你知晓自己与你的义父是何关系吗？”范正德冷声问到。

九皇子听到自己不久前才问过的话，本能地将对于江霖和范正德之前的猜测联系在一起，但也不是盲目的关联。

随后九皇子想到了让人极为不悦的事情，自己先在脑中否定了。

范正德瞧着他摇头，双眼眯了起来，其中带了丝笑意，“不要急着否定，或许你想的是对的呢？”

“不可能！”九皇子脑中思绪杂论，听到范正德的声音之后便回答了他，“我同他不会是父子的！”

说出来之后，九皇子愈发肯定，对范正德坚定地说到：“我与他不是父子！若是，他也不会急着找另一个儿子了。”

“原来你真的全部知晓了。”范正德挑眉，他先前还怀疑过九皇子义父的话，此刻便信了九分。

那么与九皇子义父那边的协作，范正德也可放手去尝试了。

“你同他见过了！”九皇子说的肯定，“今日之事也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

九皇子眼睛赤红，双手紧握着牢笼，瞪着眼瞧着范正德。

“我是在前几日见过他，但今日的事情……”反正你的故意拖延了片刻，之后在九皇子想要冲出牢笼的动作愈发大之后，才缓缓对他说，“与他无关。”

九皇子说不上来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只觉一瞬间身上的力气都被卸掉了。

面对这样的九皇子，范正德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便抬脚离开了这里，任由九皇子一人陷入猜想当中。

今夜发生在这城墙内的事情，宫内都有人尚不知晓，更别提宫外了。

只是江霖例外，他的暗卫在事情发生之后，便快速地将消息传回，江霖却也没想的要进宫去参与，甚至安稳地入了睡，丝毫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却不知，江霖人没参与，却有了他的相关传言。

“江世子，恭喜啊！”

江霖一路上听到了许多这样的话，其中不免也能听出嘲讽的意味，但江霖都仅是笑着点了点头。

虽不知为何，但江霖也没问旁人，既然旁人都知他发生了何事，没道理江霖会不知晓。

这不，不过多走了几步，便将事情的全貌听全了，之后冷笑一声。

这是有人有了大无私的精神，做好事不留名罢了，竟然功劳也拱手让给了江霖。

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九皇子入狱，而朝中大部分又是九皇子的人，一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江霖自然接受到了许多人不善的目光。

江霖只当与自己无关，将他们忽略了彻底。

“昨日江霖护驾有功，当赏！”皇帝得救了，但他的声音并不见明亮几分，且从中，甚至能听出几分沧桑来。

江霖没有将这个功劳推脱出去，他接受了奖赏之后将目光投在了范正德身上。

对方好事也一直在瞧着他，当江霖的视线与之相撞之后，对方笑着对他轻点了头。

江霖并不想笑，也没有察觉到一丝愉悦。

带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奖赏回了府，便被暗流他们围攻了起来，问江霖为何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说过。

“你们信这事是我做的？”江霖挑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