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对。再没有个做个买卖，还得负责给人颐养天年的。他们说了话，也收了东西，已经两不相欠，甚至细论起来，不过几句实话，能得这么多好处，分明是他们占了大便宜。”

东方哲说着，忍不住嗤笑一声，看向何萱，“你打着正道的幌子，却要求这位姑娘负责他们拿了东西后的安全，是不是也有点……你之前说的什么？道德绑架？”

“好！好！我何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的！”何萱气结，终于站了起来，怒道，“我真是没想到！我好心相劝，你们居然反过来嘲讽我！真是一点高手气度都……”

“何姑娘长这么大，大约没自己独自闯过江湖吧？你难道不知道，生孩子都不一定包养老，要他们说两句公道话，还要我包终生平安了？还有啊，你可想过，事情这么顺利，部分是因为那个叫‘小虎’的孩子？”

姜小鱼看着她瞪大了的眼睛，继续淡定地在她的三观上敲击，

“那些成年人不想被个小孩子比下去了，被刺激到了自尊，所以出面说话不光为了我给的东西，还有部分为了自己脸面。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有重利相诱，事情也没有那么顺利。”

“确实。”东方哲点头同意，“所以姑娘刚才在人群中找寻的就是那孩子吧？我若没猜错，你是想谢谢他姐弟一番？”

姜小鱼微笑默认了。

什么？！居然是这样！

何萱目光呆滞，整个人惊得失去了表情，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何萱来时小九已经被姜小鱼护在身后。

她为了吃瓜吃全套，便一边看着场中情形，一边找了路人打听前情，听了小九被拉扯的过程，更是气得要死，所以当时场中有些事情，并没有仔细分析。

现在被姜小鱼二人一说，再一回忆起来，好像的确如此，那拿了灵丹的第一个人，当时好像的确是因为什么缘故，在那个小孩子出来后，着急站出来的。

至于第二个，乃至后面其他人，虽然说话时都个个义愤填膺，一副路见不平的样子，但其实……其实，他们也都是等到那第一个人，确确实实地平安拿着丹药和华天石离开了，才陆续站出来了。

“可是……都没有坏心啊，都……都不容易的。如果不是你给的那些华天石……”

何萱喃喃着，语言系统感觉有些跟不上思绪。

“我给，他们就要？都多大的人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不是最基本的？保不住的东西却想要，那不是自己无能贪婪的错？我给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是我的良心，还是，你的意思是，”

姜小鱼反问她，“我该拿次品糊弄他们？”

“他们就算是为华天石，但终究也是帮了你。现在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也是因为你才可能送命，你居然这么无所谓！你……你实在是太冷血了！”

何萱瞳孔巨震，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更加愤怒了。

“因为我？我强塞华天石给他们的吗？”姜小鱼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反问，“我先麻烦你问自己一个问题：他们有任何一个人说过，只想说出真相澄清现实，并不用我给华天石吗？

如果他们不要，我不会强行给的哎。可是他们都要了，我只好守信，这不是美德吗？”

“你……你不讲理！”何萱气结，狠狠一跺脚，“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找的吗！明明那么好的东西，你让他们怎么拒绝得了！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们拒绝不了，怎么还怪我？”姜小鱼虽然坐着，也学她跺了跺脚，“你怎么不劝他们不要拿我东西呢！你分明也是故意不找他们只找我！是以为我好欺负的吗！”

“你！你居然……”何萱还想说什么，一边剧烈摇头否认，谁知道忽然感觉眼前一晕，忍不住就朝着桌角栽了过去。

眼看这便宜老乡不是磕个脑震荡，就是撞到脸毁容了，姜小鱼翻了个白眼，同时一伸脚，稳稳地将人踢到了旁边地上——刚好垫在了小九身下。

因为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小九也身形一晃，朝着地上栽去，姜小鱼这么一踢，何萱刚好就倒在了小九的身前，做了她人形垫子。

“可算安静了。”姜小鱼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对面，东方哲也正看着她自己，眸光里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惊讶我居然没中毒？”姜小鱼帮他说出了心里疑惑。

“你早就知道我在酒水里下了药？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这位朋友？”东方哲的确很是惊讶。

他下的不是什么致命剧毒，也想过这位一身秘密的姑娘是否不会中招，却没想过她明明看出，却不阻止？

“只是普通迷药，并不致命，况且我刚好也想拜托了这个呱噪的姑娘，刚好借你的迷药一用了。你该庆幸你用的不是毒药，否则你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姜小鱼将小九扶起来坐好，回头看他，

“不过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