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停下了最后一丝起伏。

严霆默默闭上了眼睛，宣布道：“韶，走了。”

这一瞬间，房间里反而是沉默了。

而后，在这个沉默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从灵魂深处喊出的怒吼。

——他舍不得，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那一声吼叫，连在花园里的段宁宁也听到了，而后，她听到了楼内传来女人的哭声，随后是越来越是响亮的哭声。

她知道，严韶真的走了。

段宁宁的眼泪盈满了眼睛，可她却马上用纸巾擦掉了，她回头就往桌子走去，催公关部尽快完成讣告的内容、通知行政准备追悼会、逐一致电公司股东……

她没有给眼泪留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当别墅这边也已经十分忙碌之后，段宁宁依然没有定下最终的讣告版本，甚至公司那边催促着段宁宁赶紧去询问严殊，什么时候对外界正式宣布？

段宁宁没有资格做决定，但此时，她还没办法见到严殊。

她想了想，打通了天哥的电话。

“哎，殊少已经完全崩溃了，你来定吧，宁宁，殊少说过，他最相信的人是你。”

“……”

明明忙得火烧眉毛，可段宁宁却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

他……居然会告诉天哥，他最相信的人是她。

原来……她是他最相信的人？

“宁宁，宁宁？”

段宁宁忙回了神，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