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好想声嘶力竭地质问自己所谓的这个父亲,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这次父亲,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为了支持大皇子,只能将你嫁与他。”叶玖宗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无奈。
在叶翎月的耳中却是那样讽刺。
“什么叫做只能?”叶翎月已经彻底死心,高傲地仰起头死死盯着这个让自己失望的父亲。
叶青缇呢?
难道这个府里只有她叶翎月一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平时从来不舍得看她一眼,在最困难的时候却想起了自己?
难怪,要大发慈悲般给她做衣服。
“月儿,就听父亲的一次,做大皇子的侧室是你的荣幸!”叶玖宗听到她的反驳,怒气渐渐升起,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骗。
侧室?
多可笑啊。
“你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难道我想让我的母亲死在我出生的日子吗?我多想……”
一个巴掌扇过来,打断了叶翎月爆发出这么多年心中一直忍着的话。
她唯一的一次反抗,也宣告结束。
叶翎月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绝望地倒在冰冷的地上,而那些激不起一丝怜悯的眼泪已经干涸,只剩泪痕。
“小姐!小姐!”小桃冲进来,跪在她身旁疯狂地摇晃着她。
“嫁衣自己保管好,几日后大皇子会派人过来。”
“这几日,大小姐就由你们几个看管,你最好给我乖乖呆在屋内,别想生出什么蛾子。”
叶玖宗甩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
“小姐……”
叶翎月两眼无神,似乎那颗心已经被掏空。
她的眼前,浮现的是江钺景的脸。
还有他们那天一起放的花灯。
“阿景……”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泪眼婆娑中的那片幻影,却被几个侍卫架起来。
“你们轻点!”小桃想去推那些动作粗暴的人,反倒一把被推倒在地。
“死丫鬟,把你家小姐的嫁衣带上,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