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新奇，他们自己都是土匪，打家劫舍的事一样没少做。”方晚玉咬牙切齿，满心的怨气全撒在了王天霸身上。

闻琮放下小小米，朝她背篓一瞧，方晚玉不想被他看见里面的东西，奈何他长得牛高马大，轻松便将里面看了个彻底。

“小小米，有肉吃了。”说着便带着小小米大咧咧地进了市口。

闻琮进去了，方晚玉环顾了四周，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方晚玉狐疑道：“你骗我吧，哪有人来盯着你。”

闻琮找了个犄角旮旯藏起来，嘴硬道：“可能知道我是个好人吧。”

“你是个好王八还差不多。”

方晚玉跟着躲了进去，顺道还用一块废弃的木板挡住他们仨的身影。

闻琮不要脸地伸出手，“美丽善良的玉姑娘，赏我一个肉饼吧。”

他只是做了个要饭的动作，却没有一点要饭的姿态，方晚玉实在想象不出他平时是怎么讨饭的。

“你要饭一点也不专业，”方晚玉起了捉弄之心，“你看过电视上别人要饭的样子吗，都是拿着碗求别人给的。”

闻琮缩回手，将碗拿出来，傲视她，“是这样吗？”

“再可怜一点，用苦苦哀求的语气说，求求贵人赏我一点吃的吧，然后再磕三个响头。”

闻琮嘁了一声，“儿子，替你爹给这位贵人磕几个头。”

“得了吧，你真不要脸。”方晚玉挨着小小米盘腿坐下，将手里的肉饼拿了一个给他，“饿了吗？”

小小米不饿，但看到焦香四溢的面饼上裹着厚实的肉粒，肚子咕噜噜直叫。

“饿了。”

“快拿一个试试，吃了还有，放心吃吧。”方晚玉将所有的肉饼都摆在了小小米面前，全然不顾及闻琮的感受。

还在一旁数落他，“我给你的银子起码可以用两个月，你不会给你儿子买点好吃的吗？你看他饿成什么样子了。”

闻琮撇撇嘴，想给个暗示小小米，哪知道他只顾着埋头吃肉饼，看都不看他一眼。

“咳咳！”闻琮用力咳出声，被方晚玉推开了，“染病了吧，离我远点。”

说完还用手捂着口鼻，当他是什么超级病毒似的，满眼嫌弃。

“你那什么眼神？”方晚玉的神色让他很不舒服，闻琮扯了扯领口，虽然身上故意弄脏了点，但也不至于将他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多久没洗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闻琮看起来又脏又乱的，还是视觉上带来的错觉，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味道。

闻琮一生矜贵，他那张脸以及自带的气场，无论放到哪里都高人一等，可方晚玉倒好，看他的眼神不是把他当病毒，就是把他当臭烘烘的流民。

上辈子更是如此，当他是虫子！

闻琮笑了两声，将衣领扯开了一些，胸口有他用植物涂上的染料，他用力搓了两下，顿时出现一道正常的小麦肤色。

突生坏心眼，笑了两声，“我可能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吧，流民嘛，住的地方都没有，哪还顾得了洗澡的问题。”

说罢，手指之间多了几条黑黑长长的东西，方晚玉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啊，恶不恶心，在这搓什么泥？”方晚玉捂着嘴隐忍着什么，可还是没忍住，倏地起身跑一旁吐了。

“呕——呕——死闻琮——呕，你个神经——呕！”

方晚玉干呕不停，闻琮贱兮兮的笑声更大了，他去到方晚玉身后，不停地挠脖子和胸口。

“好痒，浑身不舒服，我该不会阿嚏！阿嚏！！”

“你滚啊！”方晚玉得过一次疫病，知道传染性的厉害，捂着鼻子连滚带爬跑了。

方晚玉人没了影，闻琮从小小米手里抢过肉饼，“别顾着吃了，闻闻我身上真有味儿吗？”

小小米嗅了嗅，“没有啊，闻琮哥哥你不是天天沐浴吗？”

“就是啊。”闻琮不确定地再闻了一次，一点异味都没有，方晚玉真的是，长那么大一双眼睛，净说瞎话。

方晚玉回家途中，竟然在半道上碰到了方远，他看起来很慌乱，见到了方晚玉之后，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我、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知二当家，要不然我睡不着觉。”方晚玉先开口解释道。

一边想着最近怎么回事，方远看她看得很紧，自己想做点什么都没了自由。

方远一向柔和，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方晚玉，你知不知道山下很危险，不要觉得一个人下去过几次没遇到事，危险就不存在了，还是一大早的过去，你去找谁了，王天霸还是那个流民，是不是那个流民？”

怎么猜得这么准

方晚玉哑言，方远继续训斥了一大顿，越说越可怕，什么土匪半夜躲在山林里歇息，流民早上在河里洗澡等等各种危险。

如若